依然在不断向后退,如潮水般压退的前线士兵,冲散了后方方阵的阵形,不得不化为小股部队填补前线空缺。
“给我挺住,把战线压回去,”尽管前线指挥官喊哑了嗓子,依然无法阻止灰刺和黑刺的强大攻势。
联邦左翼的失败,直接将中军的侧面给暴露出来,压力直*中军,处在中军是中央第三军,不得不调整兵力抵抗来自侧面的攻势。
一个男人皱起了眉头,对着腕表说:“丁香,你的部队是怎么回事?”
“对此我也很烦恼,计划上不是说好保留体力的吗?刚刚我还在指挥车上喝咖啡,突然让我来稳住局势,”一双修长的脚走在战场,白色的鞋,低根,踏在黑色土地,从一位位死去的人身旁走过,前方迎面跑来两位联邦士兵,他们极度惊恐,丢光了手中的武器,高举着双手,喊道:“我不要死,我还有家人啊!让我回去吧!”
恐惧让他们双目失神,盲目的跑过修长双脚旁,忽然两人被人提起,然后重重扔在地上,抬头只见面前站着一位有着黄色秀发的女人,卷发,姿色秀色可餐,身形高挑而窈窕,穿着白色长筒裤,淡黄色上衣,外披白色披风,柔软的嘴唇上叼着一根香烟,她对着腕表说:“还有今天的咖啡好苦!”
两名逃兵忽然脸色大变,满头大汗,惶恐不安,嗫嗫喏喏的说:“双鱼上将。”
那女人放下手,一手撑腰,俯视着他们,严厉的说:“这还算是我的士兵吗?”
两名逃兵害怕的双手护头,远处前线的联邦士兵也注意到了后方的异动,纷纷惊道:“那是双鱼上将。”
“是军团长。”
“上将来了。”
“站起来,跟着我,”双鱼的话如同水面荡起的涟漪传遍四周,清晰响彻战场:“在战场上不是生就是死,不想死的话,就给我拿出点边境军的士气来。”
无数联邦士兵因这一句话诧异,下一刻尘嚣直上,数千把刀剑机枪举上空,他们喊着:“冲啊!双鱼大人与我们同在。”
气势上的突然爆发,可以令一支部队判若两人,前方的士兵不再后退,挥舞着手中的刀剑,浴血杀敌,战死沙场,后方的士兵列队射击,从人与人的间隙穿过,弹幕如雨,刺坏大军的攻势也为之一顿。
拼杀中的安鸣说道:“这些家伙忽然变得好顽强。”
她手握一把小巧的刺剑,划动间声如裂帛,对于刺客来讲,刺剑是最好的武器,灵硬弥补了它硬度和强度上的不足,灵巧令它诡异多变,在一位高级刺客手上,它比利剑、军刀、长矛更富有威慑力。
一位联邦士兵挥刀而来,安鸣挑开军刀后,便是高速直刺,快到对方无法反应,侧身避开一次斩击,俯身躲过一发子弹,身形交错间,那位士兵只听耳边声如裂帛。
她注意到前面忽然传来一阵‘啊’‘啊’的惨叫声,一群人向后倒飞而来,只见一个女人大步跑来,从双手掷出一团又一团黑色液体,在空气中变得圆润,如一发发炮弹来袭,落在人群中,先头部队的人各各砸中后口吐鲜血,身形被击飞,撞上后面的人,力道未竭,第二人竟也重伤,产生滚雪球效应,这看似普通的黑水却重的不可思议,一阵黑水炮幕后,刺坏大军的先头部队立马变得稀落。
多数人倒飞过安鸣身边,她目光四顾,这一愣神,等她去看那人,只见一只巨大的黑水拳头充斥视野,她只是下意识的双手护身,感觉自己被一辆卡车撞飞,身形如断了线的风筝,远远向阵营后方落去。
阮琴向这边斜过一眼,惊呼道:“安鸣!”
同时眼前一名黑刺成员被斩杀,倒在她的脚下,忽然耳朵被震得生疼,只见眼前无数联邦士兵已经杀至,喊杀声惊天动地。
只因双鱼的出现,联邦士兵士气大盛,连同逃兵也拾起自己丢掉的武器卷土重来。
杀戮抬起头,只见一道人影从天空向他这飞来,落于一侧,一头撞上大地,只见安鸣还活着,气若游丝,她不知从何而来的力气,抓住了面前之人的衣袂,艰难的说:“··那···咳···那个···女人···咳···她是···”
“我知道了,”杀戮的声音略显沙哑,似乎太久不曾说话,转身望去,说:“上将吗?”
双鱼缓步在战场中央,身边敌我两方化为无数股混战一起,白色的鞋踏过一把倒刺在地的刀,明亮的刀身上映出一把突来的长刺,她侧过头,长刺刺中了她左胸胸口,却不见血迹。
阮琴霍然一惊,想退,却发现手中长刺如定固在双鱼体内一般,纹丝不动。
双鱼眼神淡淡的看着她,说:“我是吃了重水果实的液体人,灵力虽能触碰到自然系能力者的实体,但这是相对而言,就凭这点程度的灵硬,还伤不到我。”
她抬手化为一团黑水,惊人的膨胀,如一根柱子般挥来,阮琴惊恐的放大了瞳孔,正在这时,一根灰色长刺挡住了这一击,两股灵硬与灵压之间的碰撞,无形的威慑波动开,周围无论是刺坏成员还是联邦士兵忽然倒下一大片。
阮琴感到一阵难受,头脑如被一根针戳着,只想晕厥,可支撑了那么两三秒,难受便随风而逝,转身去看,杀戮赫然站在身后,灰刺与黑拳僵持,他说:“请手下留情,年轻的战士还有更长的路要走!”
双鱼接口道:“那也要活着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