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的么?”
“阿恒,我也不是故意想给你添麻烦。”
“不是故意?好端端的在家里走路都能甩到脚踝脱臼?”
白亦婷脸色一白:“你的意思是,我故意摔伤的?顾景恒!我也是会流血会疼的普通人!”
“希望只是普通人。”
白亦婷怕自己慌乱的眼神会被他看出破绽,故作生气的走回病房里。
他的洞察力果然不一般,一针见血把她的小手段拆穿。
她的确是故意摔伤的,为的就是能把他从那个女人身边抢回来。
她虽说是故意,但伤痛是货真价实的,他就不能稍微为自己的付出给予一点回报么?哪怕只是简单的问一句:你的脚还痛吗?或者是在她行动不便的时候伸手搀扶。
然而他只是心不在焉的站在病房外,一眼也不想多看她的样子。
恐怕他只是人在这里,心已经给了安夜雨。
之后的几天,白楚墨一大早就把夜雨接到酒店,两人甜甜蜜蜜待一整天后又把她送回去,王阿姨对他很放心,心里也明白这样的事得先瞒着顾景恒,不然以顾景恒的[占][有][欲],他们两个肯定不能好好发展,虽然她心里一直都以为他和夜雨才是一对,可他毕竟结婚了,夜雨也马上二十了,如果能找个男朋友,那自然是对两个人都好的事,她也不希望看着夜雨成为顾景恒没名没分的女人,所以特撮合白楚墨和夜雨。
夜雨这两天和白楚墨待着,每天和萌萌哒的小雨玩,也忘记了顾景恒不在的那份不愉快,就连晚上睡觉都是累的沾床就睡。
白楚墨则后悔买了那只猫,完全把夜雨的关注度抢完了,一点也没有分给他,而夜雨也没点眼色,完全没看出来这个男人忽冷忽热闹好几天别扭了。
白亦婷只是脱臼,却被顾建丰安排住了一个星期的院,她知道企图,可计划落空了。
顾景恒虽说被留在这里了,两人之间却一点进展都没有,若不是白亦婷偶尔找点话题,两人可能一个星期都说不上几句话,他基本都不进病房,就算睡觉都是在隔壁的空病房里睡。
这样的他待着这里,对他自己来说是种折磨,对她来说也是种煎熬。
不管怎么样,他们至少是名义上的夫妻,可是私底下却丝毫没有夫妻的样子,她甚至觉得自己是他的仇人,他在恨她,恨她的介入拆散了他和夜雨。
她却不知道,她嫁给他不是因为白家的利益,而只是因为喜欢他,这个从大学时代暗恋到如今结婚的学长。
只是他从未记得过她,而她也从未提及过他们的过去,毕竟以前两个人并没有正面上的交集,只是她偷偷的爱着他。
当知道联姻对象是他的时候,哪怕知道他有个一直宝贝着的女人,她还是一口答应了,她想的是,把他身边的花花草草斩草除根就行了,所以还没结婚,就把夜雨送去了其他城市,却没想到很快就被他找到……
她不是一个轻言放弃的人,上一次失败了,大不了重振旗鼓再计划一次,直到安夜雨离开、顾景恒爱上自己为止……
出院后不久就快过年了,顾景恒工作了两天就正式放假了,最高兴的当然是夜雨。
有了顾景恒自然而然就丢了白楚墨,夜雨每天和顾景恒四处逛,置办新衣和年货,节日气氛的渲染下,外加上顾景恒陪着,她显得异常的高兴。
然而酒店那边的氛围就完全不同了,一人一猫孤零零地坐在落地窗边的椅子上。
几天的相处下来,小雨已经能适应白楚墨了,这会懒洋洋的窝在他怀里,慵懒的看着窗外,这个样子看起来就像刚刚睡醒的夜雨一样。
夜雨这几天的缺席,好像连小雨都感觉到了落寞,比前几天都安静了,不吵不闹,静静的保持着那个姿势。
*
年二十九,夜雨收拾着东西,为待会要去下雪的城市做准备。
她说她过年想和他一起去看大雪,他答应,选好地址,买好机票……但是没想到他现在已经不是一个能自己做决定的人了。
当夜雨正津津有味一边念念有词,一边把衣服叠得歪歪扭扭的衣服装进箱子里的时候,变故出现。
电话是刘桦英打来的,语气有些着急:“阿恒,你多少天没回去陪阿婷了?!这大过年的你就不能消停消停?”
顾景恒皱眉,他们新婚后没住在一起的事,只有当事人知道,他自然不会透露,那么就肯定是表面顺应他,背地里耍小手段的白亦婷说出去的。
他没说话,刘桦英继续道:“你的行踪你爸爸都了解得一清二楚,阿婷还一直撒谎帮你瞒着,你们这像结了婚的人吗?是,我知道你们先前没感情,这结婚了不能好好培养培养?阿婷也不是什么蛮不讲理的人,知书达理的有什么难以接受的?说到底还是那个安夜雨害了你!我当年就该听你爸的把她送出去!”
顾景恒这才平静开口:“妈,结婚前我就说过,只行夫妻之名,只要外界知道我们两家人合成一股就行了,让我放心小雨去接受她,原谅我做不到,她有你们陪着,而小雨只要我。”
“你费心费力也把她拉扯大了,就算是养个女儿也得让她出嫁,你趁早放手和阿婷好好过日子,我不想你爸爸人到中年还背负一条人命。”
“你别总拿她的生命威胁我,也许抓着这个把柄,我可以顺从你们的指示,但我是绝对不会丢下小雨的。”
“既然顺从那就现在过来,我们都在你们的新房,不管怎么说,这个年你得陪着阿婷过。”
顾景恒看着不远处没有察觉的夜雨,她这次回来,他已经骗过她很多次了,她一直念叨着和他看雪,这个简单的愿望他的不想去磨灭,过年本是欢欢喜喜的,他也不想又丢下她一个人。
“过年我无论如何都要陪着小雨。”说完就不容拒绝的挂断电话。
走过去帮着她把衣服收拾好,她脸上一直在笑,从底下的柜子里扯出一样东西,献宝似的说:“顾叔,到那边肯定很冷,你的新围巾我给你织好了!”
顾景恒含笑接过:“帮我带上试试。”
她送的东西,哪怕在粗劣他也很喜欢,就像她第一次学习织给他的围巾,她都叫他换掉他却舍不得。
这一次看的出来她的确进步了不少,比上一次好看了很多。
她细心的帮他理好,欣喜的问:“喜欢吗?”
“喜欢。”
她闻言笑得更好看,让他移不开视线。
机票上的时间快到了,她兴冲冲的跟着他出门,坐在车上显得很兴奋。
然而车刚开到门口,顾景恒就暗叫不好……
一行十几辆黑车,看他驶出来,连忙帮他包围住,他被迫停车,就看见车与车直接的间隙里走出来一个手杵拐杖的老人。
是顾建丰。
夜雨脸上的笑容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恐慌。
随着顾建丰的出现,车里的彪形大汉都纷纷走了出来,围着他的车站了一圈。
顾景恒推开车门,对夜雨说:“没事,别害怕。”
然后对前排的司机说:“我下车之后就把车门锁了。”
司机点头。
然而夜雨看着他走下车,她也立马推开车门不安的跟着下来,正朝着顾景恒走过去,瞬间手臂就被人抓住。
顾景恒眉峰一皱:“放开她!”
顾建丰走上前,老者的声音带着威严:“我看不来点真格的,你是不相信我会在开杀戒。”
顾景恒低头看着这个被他厌恶却被血缘牵扯的爸爸。
顾建丰开出条件:“要么现在你跟我走,要么就让她跟我走。”
“你到底想要什么?!”
“你只要跟我走,什么事都没有。”
“今天不行。”他对夜雨的承诺,这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毁过太多次了,他说着就一拳朝钳着夜雨的人打去,夜雨一只手得以自由,抓住他的衣服:“顾叔……”
被打的大汉,稳住身子立马有把夜雨的手臂拽住。
顾建丰一个眼神,一旁的另一个人就掏出一把黑漆漆的手枪,对准夜雨的脑门……
吓得顾景恒一个颤栗:“放下!”
顾建丰笑得脸上堆起皱纹:“我这枪打下去,大不了和白家的关系闹僵,而你呢?”
对,对顾建丰来说,他和白亦婷离婚不过是造成金钱的损失,而他失去的是夜雨!
夜雨已经吓得脸色发白,紧紧拽着他的衣服不停的挣扎,枪口有警告性的往她脑门抵了抵,顾景恒连忙做出决定:“我跟你走。”
说完然后握着夜雨冰凉的手:“小雨,乖乖在家等我。”
她哭喊着:“顾叔……”
拽着他衣服的手更紧了,而他却不得不残忍把她的手扯开,然后咬着牙,背对着她,朝顾建丰安排的车走去。
等他坐到了车上,夜雨才得以自由,大汉开着车跟着顾景恒的车匆匆离去。
寒风中只剩她一个人跌坐在地上,看着远去的车,哭泣着低声叫着“顾叔……”
和他一起旅行的快乐还没来得及散开,就被恐惧和伤心替代,即便她使出全身力气,却还是没能抓住他……
他推开她的手的力度,她现在都还记得。
是他亲手推开了她……
那种失去他的恐惧感比漆黑的枪口对着自己的时候来得还要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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