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相公也说了,商场上的事情向来都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他叫我转告你们,有些事情要慢慢来,以后的事谁也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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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棋谁赢了?”沈君佑站在床边,由璧容服侍他换上寝衣,穿了老半天,沈君佑不耐烦地扯去腰间多余的衣带,衣裳敞着怀,露出古铜色的健壮胸脯来。
虽然她已经做了孩子娘,可看到他这样赤身裸.体的荒唐模样还是忍不住红了脸。
璧容摇摇头,转身将他换下的常服挂到了一旁的架子上。
“自然是我赢了。在你这个狡猾的狐狸身边待了这么多年,自然也学到了不少‘阴谋估计’。”
“哦?使了什么计策?同我说说。”沈君佑欺身凑过来,从背后环住璧容的腰。
“便是,便是上次同你下棋时使的一样的路子。”璧容有意地在他腰间蹭了蹭,惹得沈君佑深吸了一口气。
“是欲擒故从,还是……”沈君佑贴在她耳根上低低的道,炙热的温度叫璧容一个颤栗,两手顺势便解开了璧容腰间的衣带。
璧容却突然止住了他的手,“有个事要和你说,方才我的小日子来了……”说罢便趁机从他怀里挣脱出来。
沈君佑还处在呆愣中没有缓和过来,他内心的一团火焰刚刚燃起却生生被一盆冷水泼了灭了,那滋味可想而知。
璧容重新掩好了衣服,正儿八经地坐到床上,对沈君佑道:“你快坐下来,我真有事要同你说。”
“你还有什么事要说。”沈君佑看着璧容,几乎是咬牙切齿说出来的几个字。
璧容心里觉得好笑,可面上却是不敢笑出来,强忍着道:“是严宓同我说的一些事。”
“她能有什么好事,才来了一天就叫你学了她那套模样,连我都敢戏弄。”说着,沈君佑手一使劲拉过璧容,在她的屁股上轻拍了两下。
璧容羞红了脸,只得求饶,“……你别闹了,我真的有正经事要说。”
沈君佑这才勉强放过了她,歪在身后的大迎枕上,听璧容说。
璧容把把下午严宓同她说的向沈君佑复述了一遍,她对于严宓所说的事情的确很心动,可是到底又还有些顾忌。
沈君佑听后一改方才的浪荡样,闭目沉思了很久,才缓缓道:“其实在没遇见你之前我就萌生过去京城的想法,只是我的根在这里,又没有遇见合适的机会。如若真如她所说,眼前确实是个好时机。隆和记的事情我早有耳闻,如今京城剩下的几大家族,虽说实力雄厚,却不似隆和记那样有拿得出手的精品,他们涉猎的范围太广,反而失了优势。对我们来说,只要善加利用,也许会有更好的结果。”
“可你有没有想过,因为隆和记的影响,其他几大家的云锦织造技术也都不低,我们虽然在妆花纱上占有先机,可与缎子上未必与他们有多大出入。可他们家底厚重,我们却赔不起。”璧容说出了心里一直担心的。
“隆和记的云锦向来以进贡为主,花样多是绚丽大幅的独花,另几家效仿隆和记,也多是织造这样的布匹,这样一匹布便有了剪裁上的局限。所以我们大可以走另一条路。”沈君佑怕璧容不懂,便往深里解释道:“我们的织布机比他们的要先进的多,我们可以两人织造四则、八则的连续花样,单是时间上比之独花就要省下几倍来。”
这也算是另辟蹊径了,与京城那几大家减少了利益上的直接影响。
“如何?困恼可消除了?”
璧容点点头,“我相信你的决定,不过咱们要何时走?从这里到京城可是不近,房子、铺子都要置备,再有两个月就要过年了,京城的天气也不晓得怎样,过冬的衣服少不得要多做……”
沈君佑听着她在旁像是自言自语的絮叨着,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想起北宋有个诗人赞颂妻子的几句诗来:庚伏压蒸暑,细君弄咸缕。乌绨百结裘,茹茧加弥补。劳问汝何为,经营特先期。妇工乃我职,一日安敢堕。
大抵,这便是女人的天性了吧。年轻的时候以妻子的身份,年老的时候以母亲的身份。他如是想。
“哪里有这么快,只是初步有了想法,还要各方探听好京城的动静,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沈君佑话音一顿,伸手将璧容揽到怀里,“不过眼前倒是有件急事刻不容缓。”
璧容刚想问是什么事,炙热的吻便落在了唇上,沿着下巴、脖颈,一路向下。
“我,我真的不方便,没有骗你……”璧容一边躲避一边解释着,她突然有些后悔方才挑衅沈君佑了。大抵这便是兵法讲里的‘自不量力’了。
“你想太多了,我可没说要……不过总也不能叫你闲着就是了。”沈君佑嘴角衔着笑,脸上写满了阴谋两个字。
果然,璧容的手被他拉到了身体的某一处,那里的炙热温度清楚地告知着璧容它此刻的亢奋和渴望。
“我,你……”璧容这会儿早已呆愣的不知所措。
他们何曾这样,这样不着边际,这样大胆……
沈君佑却容不得她退缩,早在她呆愣的时候翻身覆上。
享受着唇齿之间的爱欲纠缠,璧容的双眼逐渐被柔情溢满,微眯着双眼,视线朦朦胧胧的一片,一股不知名的情绪从心底破土而出,她忍不住嘤咛出声。
手不由自主地握住了他,无师自通地上下抚摸了一番,叫沈君佑心里的火苗嘭的一声燃起,火焰愈演愈烈,沿着血液绵延到全身,肆无忌惮地在他的五脏六腑横冲直撞,徒留下一片星火燎原的壮烈。
“你简直就是我这辈子的毒药……”
夜凉如水,银色月华倾泻一地。在破茧而出的最后一刻,沈君佑喃喃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