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样?”
翠岚下意识收敛了一点,拉了下衣服后立刻往后倒,迅速跟树爷爷分了开来。
“你为什么打他?”辟风也不理他,直接对沈越说道,他太阳穴附近的青筋暴涨,眼白都快变成眼红了,拳头捏的死紧。沈越看着颇为心惊胆战,生怕辟风下一刻就跟手撕鬼子或者手撕鸡一样把他撕成树干泡馍了。
翠岚说话却没被理会,很是有点尴尬,怒气冲冲的站起身来瞪着辟风道:“喂!我跟你说话呢。”
沈越淡淡的扫了一下衣服,心想日哦沈哥今天真是家门不幸(不对)出门没看黄历,早上吃了我那么多树的饭桶也敢跟我呛声了。他无比淡然的想完了之后,立刻用一种近乎拉皮条的表情对辟风笑道:“你不要生气,不如自己问问他,我为什么非打他不可。”
这句话让翠岚差点没心肌梗塞的伸出尔康手来。
然后沈越自己拍了拍衣服,抬步就走,看着眼前伸出双臂来挡住去路的辟风淡淡道:“我是什么样的妖怪,你还不清楚?”
妖帝犹豫了一会,默默的把手臂放了下来。
但是根据辟风事后回忆,他其实当时是想反驳老树爷爷以前还觉得挺清楚的,可从那一天起就特别不清楚。但无奈作为一只吃货,他虽然吃得多,但往往说的就不多,在组织语言的时候一没留神就让沈越给跑了。
这个故事第一教育我们思考的时候也不能放松对四肢的控制力,其次教育我们要善待语文老师因为你搞不好就要用到他教你的东西了……
反正沈哥就是这么问心无愧的树妖啦!前辈们告诉我们一个真相: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事实背后往往还有一个不可告人的故事。所以只要袒蛋蛋……不是,坦坦荡荡,问心无愧,完全不会被祥瑞。
当然,说归说,做归做。
沈越前脚刚出门,后脚就连信都没留的回自己老巢去了。
毕竟居委会这事儿能管管,但找□□跟爱情的坟墓这种敏感重点易和谐又很容易涉及脖子以下部分重点描写的感情话题,就不能一个老树妖能管的了,这搞不好天庭来了都管不了。再呆不下去,不变炮灰就变雷,总之都是一个结果——炸了。
大树虽然被烧的坑洼难看,但毕竟是自己本体,也是个去处。
沈越久未回家了,乍一回去还是蛮开心蛮开心的,倒也没嫌弃大树长坏了,有些地方焦有些地方却冒出了新芽,只觉得自己这棵树真是俊的惊天动地,温暖妖心的很。然而这种开心只持续到了沈越把阿呆挖出来为止,小人参看起来还是醉醺醺的,脸上两坨大大的红晕活像是过年时张贴在墙壁上的红底福娃,还透着一股人参泡酒的味道。
那酒这么有劲头吗?这是要一醉百年的节奏?
沈越左右开弓给了阿呆两个大嘴巴,试图让他醒醒酒,结果小人参蹬了两下腿,四肢一敞开,爱咋地咋地,反正就是不醒。
为了不担上虐童的罪名,沈越又默默的把小人参埋了回去,坐在树上想了想觉得不对劲,又下树扒了扒土,把小人参的头露了出来,然后再上树……
沈哥就是这么一棵善良又仁慈的好树啦!
但是总感觉好像哪里怪怪的……算了,一定是错觉。
妖老了都有这毛病,是时候成立妖怪老人公寓了。
不过这事儿沈越第二天就忘了个一干二净,总归是闲来无事,他前两三天还担忧了一下翠岚跟辟风会有事儿找他,结果等了两天就开始打哈欠,最后他呆在树上无所事事的一睡就睡了五个月,努力在睡觉里长新芽晒太阳吸雨水去了。
因为沈越在,这五个月大树长的特别好一些,一些焦掉的地方全部长出了新芽来,结果沈越从梦中惊醒的时候一坐起身,就发现自己身上掉下来一块块焦黑色的火伤结成的旧痂,刚开始还没能反应过来,心想沈哥睡个觉怎么起床一身的糊锅巴。
不过掉痂了虽然是好事,但掉了一衣服就不大好了,沈越默默的下树去前面的小溪里洗了一把——把衣服跟他自己都洗了。
鉴于衣服是端静送的,沈越想了想当初的老树皮下场,默默的支起了一个小藤架子开始晾衣服。
至于他自己……他还有一身端静的春装。
所以说,有一个身高相等的男(性)朋友的时候,你就等于多了一个衣柜——当然,如果你的腰比对方瘦的话,就算你不会什么妖法,起码也要点个缝纫的技能,不用点太高,随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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