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姬没有说是什么,她只是深深的看了一眼沈越,然后默默往后退开了两步,轻声道:
“对不起……树爷爷,真的对不起……”
“媚姬?!”沈越有点不好的预感。
“我知道自己不争气,可我就是放不下那呆子,我真的很担心他……”媚姬的话里几乎带着哭腔了,“我就去看他一眼,就一眼。”她似乎生怕沈越会发怒,会阻拦她,话音刚落就转过身去头也不回的跑了。
看就看啊跑什么啊搞得沈哥要棒打鸳鸯似得……
沈越摸了摸脑袋,念头一转,心道虽然坏人姻缘会被马踢但说到底这时候是非常时刻,要是等会沈哥这么一棵老实善良又俊俏的帅树落单了,那个神经病院院长大魔头君侯又突然蹦出来可怎么办,没有媚姬沈哥有点撑不住啊。
想到这里他不由心里一惊,也赶紧追着媚姬走,媚姬见沈越满面焦急的跟在后头,加之自己也是心急难耐,便咬了咬牙,愈发加快了速度往前赶去了。她心急不觉得什么,却差点把追在后头的沈越跑断气。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啊……
沈越追得半条命都要没了,很是有点无语凝噎,终于明白了天下父母心的痛苦。
两妖速度极快,不一会就赶到了杜清原先所在的那处地方,妖怪对血腥味颇为敏感,媚姬几乎都没有多看,就发现了树林里数棵树木上残留的些许干涸血迹。她小心翼翼的上去碰了碰,就失魂落魄的跌坐在了地上,双目无神。
沈越慢慢从后头走了上来,站在媚姬身边,狐女一下子像是找到了支柱一般,整个身体都倾靠在了沈越腿上。媚姬无力的一手抱住沈越的小腿处,一只手抓住了沈越的手心,勉强撑着没倒下去,凄凄道:“树爷爷,我好担心呆子。可现在我的心好像被刀割开了一样,疼的厉害,疼的叫我不敢动。”
刚刚那杜清还有力气瞪树妖瞪成那样,就差用眼神让人怀孕了,还特意跑过来溜达了一圈自己跑了,媚姬你做个男人要死我要守寡的惨样做什么,君侯再厉害也不可能几分钟里头弄死杜清然后跑来弄死我们吧,你这不纯属关心则乱吗!
沈越翻了个白眼,心道君侯连咱们俩联手都打不过,沈哥我的战斗力算零点五吧,你算个八百,可你还打不过杜清呢,那杜清起码战斗力一千了,你说一个八百点五的战斗力都干的过的经验宝宝,一千战力的那还不是妥妥完爆。
不过搞不好也不能这么讲,说不定就是跟杜清打起来了,然后杜清磨掉了君侯大半血皮,剩下他们俩再打怪,所以觉得好打了很多。这么想想也是很有道理的嘛,所以也不能说媚姬关心则乱……
自问自答还自我否定认可的沈越也有点纠结了,最终他安慰媚姬道:“人死或有轻于鸿毛,或有重于泰山,你就别难过啦,想开点吧,反正人生自古谁无死,早死晚死都得死。各有天命啦,他注定是个短命鬼,你也不要哭,不要伤心了,眼睛哭的跟猴子屁股一样像话吗?你还没嫁过去就哭成这样,你要这时候跟他成亲了,那岂不是要寻死觅活了。”
媚姬默默垂泪,然后哽咽道:“树爷爷说的媚姬都懂,只是怎么想也还是忍不住难过。”
沈越有些燥了,心想瓜娃子这都什么回答,这不是跟上课老师问大家听懂了吗?一个学生在底下喊“老师我听完了,但一个都没听懂”是一个性质么……
不过沈越脾气好,到底没跟媚姬发脾气,只是由她抱着自己小腿难过,又忍不住劝了两劝,还是没什么反应。媚姬这次伤心狠了,眼泪很快就流尽了,只是麻木而空洞的依偎在沈越腿上,心碎道:“我不想再来这儿了,我再也不想来了。树爷爷,媚姬的心好像被挖开了一个洞,风往里头吹,怎么止也止不住。”
那沈哥给你和点水泥灌进去?
沈哥的老家有本书,书里的一名主角说过这么一句话:人是人他妈生的,妖是妖他妈……不好意思记错台词了,应该是“女人是水做的,男人是泥做的,女汉子跟娘娘腔是水泥做的……”
总觉得好像哪里怪怪的但是应该没错吧。
酝酿了一会,沈越就给媚姬开始炖心灵鸡汤了:“每个人终其一生,都会有数不尽的苦难,人生八苦,生老病死,忧悲恼、怨憎会、恩爱别离、求不得,痛苦,只会使你成长。媚姬,你在决定放下的那一刻,就不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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