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姜禾现在就想着,像陈双这种身份的人,家里面肯定不可能一直任由她在外头乱逛,等过了一定的时限肯定会来找她,到时候她就不得不回去了吧。
希望,越快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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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三千在和樊不凡商量好的第二天就约了徐纾温在n&h附近的一家小咖啡馆见面,而徐老总从一进门看见她开始脸上就已经开启了嘲讽模式。
“洛三千,我说你要不要这么寒掺,好容易约我一次就不能选个好点儿的地方吗。”他说着在她对面坐了下来,又看了看自己四周,不由得又重复一遍:“太寒掺了。”
三千连续朝他翻了好几个白眼,顺了顺气才说:“有你这么不识好歹的么,我还不是想挑个离你公司近的地方,省得你跑远路,你怎么不识好人心呢!”
“路远怕什么,开车过去不就得了。再说了,就算是n&h边儿上好餐厅也不少啊,你怎么偏偏选在个犄角旮旯里。”徐纾温双手插兜扬眉盯着她说。
“你差不多行了徐纾温,有你毛病这么多的吗!客随主便听说过吗,今天我请客,当然听我的。”
徐纾温不置可否地笑了一声,“财迷。”
“切,”三千不再跟他抬杠,叫服务生过来点了两杯咖啡,然后就让人走了。
“洛三千,你应该知道现在是饭点吧。”徐纾温搭眼瞧着她说。
“嗯哼,别着急嘛,先谈事再吃饭。”三千冲他灿烂地一笑,徐纾温不禁好笑地轻嗤一声,“那行,谈吧。”
三千清了清嗓子,但没有急着开口,她知道今天这个话题并不是很容易展开,她需要先好好酝酿一下语句,顺便再观察观察徐纾温的反应。
想到这儿,她仔细打量着徐纾温,倒意外地发现他似乎比她上次见他的时候更加清瘦了。他原来看着就没多少肉,如今更是就像个大衣服架子一样。
“喂,你最近该不会是在减肥吧?”她不由问了一句。
徐纾温淡淡扫她一眼,扯了扯嘴角,“我哪有那么闲。”
“那你怎么瘦成这样了?不好好吃饭?还是太累了?”三千追问道。
“问的还真多,你只要关心好不凡就可以了。”徐纾温说完轻轻敲了两下桌子,“说正事。”
三千见他不肯说也就不再打破砂锅了,想了一下她觉得在徐纾温这种人面前最好还是不要绕什么圈子,不然就凭他俩之间的智商差异她很可能丧失对谈话的主动权,于是便开门见山地说道:“徐总,我今天约你的主要目的就是想问问,最初告诉你关于你爸妈的意外和陈知宁有关这件事的是什么人?你之前认识吗?”
徐纾温的瞳孔微微收缩了一下,表情却没有太大的变化。
等了一会儿,他才用审视的眼神看着三千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只是想知道而已。”三千也直视着他,“徐总,你有没有想过,如果这个人告诉你的并不是真相,如果你爸妈的事情真的只是个意外,那你之前和现在所做的一切不都成了被人设计好了的吗。”
徐纾温听了轻轻笑了两声,“洛三千,你觉得我是有多愚蠢,连这种事情都有可能轻信他人么?”
三千的眼神沉了沉,“这么说,你已经调查过那个人了?你能保证他一定可靠吗?还有他给你的信息来源,也可靠吗?”
“你问的这么详细,难道是因为你知道了陈知宁是你亲生父亲的关系么?”徐纾温的目光十分锐利,和三千说话的语气也变得有些冰冷起来。
三千被他问得一滞,咬了咬牙才吸了口气说道:“我之所以问你,和陈知宁是不是我父亲没有太大的关系,至少,我关心这件事情的主要原因是因为我关心你。我不想你因为一场误会而对错误的人进行错误的复仇,也不想你因此伤害了你原本十分在乎的人!”
徐纾温听完定定地盯着她好一会儿,良久,他眼中的锐色渐渐收敛,声音变得和缓,甚至是有一些疲惫。
“洛三千你知道吗,我比任何人都希望那个人告诉我的事是假的,所以我用尽了我所能用的各种手段去调查这件事想证明他是错的,但是结果,却只是为他的话提供了佐证而已。”
徐纾温淡淡地说完,然而三千却在他的话中听出了无奈,压抑,还有痛苦。
其实她也想过的,以徐纾温谨慎的性格,他怎么可能不把这事调查清楚以后再做论断呢。但是她担心的是,因为这事跟徐纾温本人关联太大了,他很可能会失去一些原有的判断力和理性,万一有人别有用心地利用这一点来鼓动他,那他就很有可能会上钩。
总而言之,最保险的方法还是让樊不凡再去查一遍,而她自己估计很难再从徐纾温这里得到什么信息了。
“徐总,我还有一个问题想问你。”三千稍显犹豫地开口,看到徐纾温冲他默许地点了下头之后才继续道:“既然你已经确定是陈知宁造成了你爸妈的事故,那你现在究竟想对他做什么?又要做到什么地步?还有,陈双怎么办?你要连她一起报复吗?有没有,原谅的可能?”
“洛三千,你这岂止是一个问题啊。”徐纾温扬了扬嘴角,但并没有多少笑意。
“你可以只挑一个来回答。”三千双手在胸前交叉,看着他说。
“就一个?”徐纾温似是自言自语地问了一句,然后眼睛盯着桌面想了几秒才说:“那就挑最后一个吧。”
三千有些紧张地看向他。
徐纾温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淡淡地说:“我,绝对,不会原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