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拼命!”
闻言,太子长琴原本温和的面色突然一凛。他严肃地问道:“到底是谁让她陷入危险之中的?”
被诘难的应龙只得把所有的话咽回了肚子。梗着脖子,他不屈地瞪着太子长琴。
不在意的太子长琴伸手摸了摸白绯的头,缓和了语气,再度开口:“有什么要向女魃说的。”
“我!”被愤怒掩盖的内疚如潮水般袭涌了胸口。应龙看着安静的白绯,吞吐着,“我……我……女魃……”
“没关系,慢慢说。”太子长琴在一旁鼓励他。
深吸了一口气,应龙直视着白绯,说道:“女魃,对不起,我只是一时的冲动。所以,可以……可以……原谅我吗?”说到最后,他都觉得自己的行径非常可恶。不但不正视自己的错误,反而迁怒到太子长琴身上。就连道歉的时候也在斟酌言辞,轻描淡写着自己的过错。但是,坦率道歉对他来说太难了。
面对沮丧的应龙,白绯微微一笑,“我可以原谅你,毕竟你不是故意的。但你还需要向另一位道歉吧。”
另一位?应龙看向一旁神色和悦的太子长琴,撇嘴道:“我才不要向那家伙道歉。”
“那我还是不要原谅你了。”白绯认真地看着应龙。
被那双明澈的黑眸注视着,应龙知道她所说的并不是玩笑话。你就那么在意他吗?纠结中的应龙却听到她这么说。
“我希望应龙能变得更好。若是嫌我多管……”
“我知道了!”提高音量掩盖羞涩,应龙悄悄地松了一口气。他还以为自己的青梅要被他人夺走了。这件事也确实是自己不对在先。虽然仍有些不情愿,他还是面向太子长琴,开口道歉:“唔……是我的错,打扰你弹琴了。”
看着他别扭的样子,太子长琴笑道:“无碍,倒是你们可别再玩那个危险的游戏了。不如,和我一起奏乐怡情?”
见长琴亲自提起这件事,白绯颇感兴趣地说:“我想弹和太子长琴相同样式的古琴。”
被这似曾相识的话一晃,太子长琴又问道:“你们可有其他感兴趣的乐器?”
白绯决定挖一个陷阱:“长琴是否通晓世间所有乐器?”
“自然。”无疑有他,太子长琴爽快答道。
“那长琴知道什么乐器是和古琴相似的?”白绯勾起唇角,狡黠地问,“是一种五十弦的乐器。”
本以为太子长琴会因此发窘,没想到他竟立刻回答。
“五十弦的乐器,就只有瑟了。”太子长琴温和一笑,“我答得可对?”
他竟然知道?按道理来说,现在所处的时间段比第一轮还早上许多,他是怎么知道的?想不通的白绯直问:“长琴是怎么知道的?”
戳了下她鼓起来的脸颊,太子长琴有些怀念地回答:“有一位友人要我去寻找,可惜……”可惜什么?他竟说不上来了。那位友人的身影极为稀薄,好似梦中人,却又真实得令人怀念。每当思及那抹身影,他的心便空了一小块,就好像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没有做。
摇了摇头,太子长琴微笑道:“我便一并教给你吧。”
一旁的应龙握紧背后的手,插话道:“我也要学古琴!”他相信以自己的能力,必然能很快赶超太子长琴。之后,他就能手把手教她弹琴了。
想象是美好的,然而现实是残酷的。即便应龙熟透了音律之理,弹奏出来的声音却是弹棉花一般的噪音。连太子长琴也诧异应龙的音乐天分竟是如此之差。对比起来,白绯便显得天赋异禀。
又一次演奏失败后,应龙愤怒地扯掉了古琴上的弦,嚷嚷道:“这种女孩子玩的东西,我才不要学!”
一旁的太子长琴尽力安抚:“乐器的种类极其繁多,应龙你不如多试一试其他的。”
抚着琴弦的白绯应和着:“适合应龙的乐器……不如试试笛子?”琴笛也是种不错的搭配。
既然是白绯的推荐,应龙硬着头皮也要学个精通。所幸他对吹笛还有些天分。进度与前些日子相比简直一日三千里。
此后,三人经常相伴。在教与学之间,他们成为了至交好友。虽然,应龙时而出言挑衅太子长琴,但也渐渐认可了他的存在。
榣山湖畔,琴瑟和鸣,笛声相伴。时而会有五采鸟飞舞于三人之间,真是一派和乐融融。在奏乐之余,太子长琴还会带着两个小家伙去辨识花草,教他们游戏,甚至还会带他们去看人间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