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妇道人家,算什么本事?”
“哟!来了个大姑娘,长得还不错,咱哥几个要不要给她个面子?”那大汉看着宫泠大笑着道。
另一个大汉连忙接话:“好啊!要是这大姑娘肯陪咱们哥几个喝上一杯,咱就考虑放了这孩子怎么样?”
宫泠还没来得及说话,狼君便已经飞身上前,两个大耳光啪啪的扇了出去,那两人立马翻身在地,再起来之时,已经是满口流血,半边脸红肿通透。
“满嘴喷粪的家伙,打你们真是脏了我的手。”狼君冷冷的看着他们道。
那几人见了狼君连忙吓得跪地求饶:“狼君饶命!狼君饶命!小的们该死!小的们该死!”
“把孩子放下,滚!”狼君历喝道。
“慢着!”宫泠将他们喝住了:“你们且先告诉我,你们为什么要抢这孩子?”
那几个人连忙跪在地上:“我们也不是存心要抢这孩子的,只是他男人欠了我们几十两银子的赌债,我们找不到他,只能找他媳妇,可他媳妇也没钱,我们只能抢了他的孩子,就算他们没钱来赎,我们也能把孩子卖了拿些钱。”
“好了,知道了,你们走吧!”宫泠喝到。
那几人赶紧放下孩子跑了,那女子见状连忙上前抱起了孩子,母子二人皆哭的声泪俱下。
宫泠掏出了一张百两的银票放在了那女子的怀中,看着她道:“这钱你收好了,他们再不会来要债了,你也不要让你男人拿去赌了,好好将这孩子抚养成人吧!”
说完宫泠便径直的走开了,狼君连忙跟了上去,两人沉默走了半晌,宫泠突然转过身看着狼君道:“怎么样?可怜吗?”
这一问来的突然,狼君一时不知该如何应对,过了好一会才淡淡道:“天下可怜之人,可怜之事数不胜数,可怜不过来的。”
“那你能可怜过来的呢?你要不要可怜可怜?”宫泠诘问道。
狼君不知宫泠是何用意,便试探道:“怎么说,有谁需要可怜吗?”
“自然有!”宫泠冷冷道:“你想想那女子,假如今日没有你我,她的孩子就要变成别人的了,她就成了个没有孩子的母亲,她该有多伤心,多难过!”
“这是自然,母子情深,连着骨肉,她肯定会很伤心。”狼君应道。
“那狼君你身边有没有这样的人呢?”宫泠轻蔑一笑道:“她没有地位,和方才那位女子一样无依无靠,孤立无援,孩子就这样被别人夺了去,她也只能看着,什么都不能做,以至于接下来她的孩子出了什么事她都只能看着,既不能帮忙,也不敢着急,你说她可怜不可怜?这样的人,狼君你不该可怜一下她吗?”
“你知道了什么?”狼君冷冷的看着宫泠。
宫泠依旧是那副轻蔑的笑容:“我什么都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不愿知道,有些事,不知道心情还能好些,知道了,却帮不上忙,岂不是很憋屈?”
“憋屈吗?你觉得憋屈,别人又何尝不是呢?”狼君语气略带着一丝哀凉。
“是吗?我只道有些人无情无义不会有所动容呢!”宫泠看着狼君笑了笑道,这笑如刀一般,毫不留情的扎在了狼君的心上,她笑的越灿烂,这刀扎的越深。
狼君惨淡的笑了笑:“无情无义吗?的确如此,不过现在就算我想有情有义也没机会了。”
“这怎么说?只要你想,你愿意去做,你是狼君,谁敢说不?老夫人她疼你宠你,她不会反对你做的事的。”宫泠激动道。
狼君叹了口气,然后语气略带释怀道:“是啊,我是狼君,我做事没人敢说不,母亲大人也不会反对我,我可以休了大夫人,休了二房,休了三房,休了所有的小妾,然后独宠她一人,可是又能怎么样?我不瞒你,小狼崽现在在孟极手中,我没有丝毫的办法可以救他出来。”
“什么!孟极抓了小狼崽!他怎么敢!”宫泠惊异道。
狼君苦笑了一番:“他是不敢,我们也都认为他不敢,可他现在就算这么做了,别说小狼崽了,他恨不得拿整个川途山来给他殉葬,一个快要死的人,还有什么不敢做?”
“真的就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白郁呢?他也没有办法吗?”宫泠焦急道。
狼君看着宫泠,犹豫了片刻,最后舒了口气道:“我也不瞒你,办法的确是有一个,不过却需要你冒些风险,白郁视你如命,不愿冒这个险。”
“有办法还啰嗦什么?什么冒险不冒险的,你等着,我去找白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