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早,庄晏就通禀了正院,说是要给晋王请安。
自从上次向泓的事情后,父女两个不欢而散,庄晏懒得去解释,也不想改变自己的想法,晋王虽然心疼庄晏,但看她在府里既没受委屈,也安安生生的,就不好意思拉下脸来讲和,况且,他还有心晾晾庄晏,让她好生反省,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没想到,一个月过去了,庄晏愣是一次都没来过。
晋王有些着急,但他一个长辈,哪能去给晚辈赔不是?
不过,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既然这次庄晏懂事了,他就不和小辈计较了。晋王喜滋滋地想着。又起身道:“小顽,把上次我带来的仙毫茶给姑娘备上。”嗯,晏姐儿虽是京都人,但是从小跟着齐国公耳濡目染,又长在西安十年,想必是喜欢喝陕西茶,晋王觉得以自己的聪明才智必然不会猜错的。
不一会儿,庄晏略带急促的声音响起:“女儿给王爷请安。”
晋王端着架子,打量了一会儿庄晏,不禁更加满意了——看吧!她一定是路上跑的太快,才这样面色苍白。
“今儿怎么来了?可是想通了?”晋王缓缓道。
庄晏不客气地坐了下来,一头雾水,想通什么?不过嘴上仍模模糊糊道:“嗯嗯。”见晋王面色古怪,才想到他的意思,不禁失笑道:“您放心,我早就想通了,上次是我不懂事,请您不要怪罪。”
晋王很开心,但又不能表现出来,只好高昂着头沏了杯茶,“嗯,最近我又相中了几个,你要不要看看?”
虽是询问庄晏的意思,但那期待的眼神让庄晏十分不好意思拒绝他,但眼下有更重要的事情。
庄晏让白芷递过一个布包,岔开话题,“这是我前些日子给您做的衣裳,您看看样式可还喜欢?”
晋王心里乐开了花,但还是忍住了没一把抢过衣服来。
“好好好,你做的都好。”
庄晏有求于人,这次嘴巴跟抹了蜜一样甜,“还是您年轻,穿什么都好,可不是我的手艺好。”
晋王哈哈一笑。
于是庄晏趁机道:“今日来其实是有点小事……”
晋王早就乐得找不到北了,大手一挥:“你说吧!我一定办到。”
庄晏等的就是这句话,“西北的银楼出了点事,刘域没有印鉴调动不了银子,派人传信也说不清楚,于是我想今天出府一趟。”
“我还以为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事,这点小事你直接找陈侍卫安排就行。”
庄晏苦涩一笑,本来就不是小事,只是她不能对晋王道出实情,这种事情确确实实是有违礼教的。
“我出府的事情,还请您千万要瞒过王妃。”
晋王狐疑道:“为何?便是她知道了又怎么样,我还奈何而不了她吗?”
庄晏笑着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我的事情若被看出端倪来,对您也不好。”
晋王有些失落:“都是我无能,不能让你随心所欲地行事。”
“这怎么能怪您呢?我的命都是您救的!”要怪只怪长信宫那位太过狠心吧。
况且以他一贯的作风看,若是让他得知裴则早就不知所踪,恐怕靖远侯府就要遭难了。思及此,庄晏不由得更加着急。
“那我现在就马上走,多谢王爷帮我周全。”说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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