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伟的建筑深处霓虹灯闪烁,血族世界是一座不夜城。
黑色轿车驶在泥泞的小路上,尼尔和雷德沉默不语,仿佛都在观看枯燥的黑白屏幕,没有一点赏心悦目的色彩。
伊夫承认了他在二次检查的时候收买了检察员,在检查结果上作假,但雷德仍然认为需要找到当事人了解情况,伊夫的状态根本无法逼着他开口,只能另谋它路了。
这次他们不走正当途径,动点手段是必要的。
“一会潜入可靠吗?我们不能再出岔子了。”雷德冷冷地说着,就是因为尼尔的疏忽才到导致伊夫的事情被引导为了焦点。
“我以我性命担保,不会有任何问题。”尼尔回答的非常认真,“这次帮忙的是我的一位朋友,而且还欠着我钱,他的老婆和家人和我都很熟,敢出卖我的后果,他比谁都清楚。”
雷德撇了尼尔一眼,看得出来,伊夫的事情恶化之后,尼尔万分懊悔,在帮助伊夫上,他现在比谁都可靠。
……
他们来到一处看守所的后门,有人正等着接应,对方给了他们一套看守所的制服。整装完毕之后才带他们进去。
路上尼尔的朋友小心告诉他们,被拘捕的涉案检察员确实被“关照”过要严加看管,还会有特派员过来监督,一开始他们也觉得奇怪,一个很普通的嫌疑人,怎么搞的如此谨慎,后来才知道,原来这个人是能扳倒热吻首席设计师的重要棋子。今天是换班的日子,会有几十分钟的空档,他们就趁着这时候潜入进去。
审讯室里灯光幽暗,一些叫不出名字的小虫子醉了酒一般地兴奋,团团簇拥,奋勇地撞到灯泡上,越撞越起劲。
室内让人感觉很不舒服,尼尔和雷德第一次见到了那位检察员。
伊夫事件的关键人物与想象中的不同,他们会先入为主的认为对伊夫不利的人一定是面目狰狞的家伙,可眼前却是位慈祥的中年男子,吸血鬼只靠外貌不能确定年龄,从气场上说,这位检察员应该是活的年头颇久了。
“先生,你过的还好吗?”尼尔开口了,时间紧迫,他上来就开门见山,“我的朋友遇到点麻烦,事情和你有关,我们需要知道当时的真实情况。”
检查员缓慢抬起头,在黑白交错的光影下,他干枯的表情渐渐被滋润,脸上没有伤痕,看样子还没有被用过私刑。
“你们是阿卡特先生的朋友吧。”审查员低下头,喃喃自语着,“事情被抖了出来,阿卡特先生现在一定很伤心。”
“既然你都知道伊夫会痛苦,干嘛要抖出来!都是些陈年旧事了,你死不承认也没关系吧!”尼尔认为他是在假惺惺地装可怜,情绪瞬间失控,桌椅也随之震颤,雷德按住桌子,也按住了尼尔,示意他冷静点。
“真的没办法。”检察员的话音变成了哀鸣,“阿卡特先生和我一起作假的事情是真的,如果我不承认就可能会面临更加严重的处罚,我的夫人,还有养子都会被牵连,我不能不顾及他们的安全的。”
“我能理解您的心情,请放心,我们并没有责怪您的意思,也不是来要挟您的。”雷德平心静气地解释着,“先生,来之前我对您简单调查了下,以我们对您的了解,您是位生活朴实,做事很谨慎的吸血鬼,一生的审核员工作都没有出过大差错,这在吸血鬼中都十分少见,为什么偏偏给伊夫开了绿灯?按照您的性格,是不可能的呀。”雷德提出疑惑。
审查员手指交叉放在膝盖上,长出一口气,这是一个追忆往事的预备动作。他翻起眼皮看看雷德和尼尔,苦笑了下。
“数十年前,为了政客的大选,提出了以抽奖形式让沉睡者醒来的公益活动,阿卡特先生就是其中的幸运儿。当时这场作秀的热度炒得很旺,做的很夸张,可在大选过后这些可怜的‘幸运儿’就不再幸运了,他们大多过得不好,很多人还受到了外界的排挤,也有自杀的,于是政局又把他们划分为了‘安全隐患’,对他们进行了第二次审核,标准虽然降低了,但也是有淘汰制的,很多人都被抓回来重新评定,其中就包括阿卡特先生。”
审核员慈祥的脸上浮现出了一点点伤感,继续说道:“我就是伊夫·阿卡特先生的审核员,我还记得第一次见面时,他由于中途逃跑被装进笼子里运进来,阿卡特先生当时害怕极了,他缩在角落里,好像我们正在送他前往断头台,我懂得那种恐惧的眼神,就像看到了死亡,看到了地狱,我的父亲临死前就是这么注视着我的。”
尼尔和雷德听的失神了,这是他们从来不知道的事情,他们也不曾见过伊夫纯粹惧怕的样子,印象中的伊夫总是趾高气昂,强烈的描述对比让他们的心口阵阵绞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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