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户人家是老实的农户,可能是心善有好报,孩子出生之后日子过得越来越好了,长兄还考中了状元,只是……衣锦还乡的路上,被强盗给杀害了,也是唏嘘。”
“你们在说什么事情?”穆相思醒了过来,见季轻诺已经送别了赤月回来了,好奇的也凑到里屋听陆媛说事情。
她随意的往榻上一坐,听得津津有味。
“我也是好奇听人说的……反正那户人家的运势一直不错,先生的双亲都是福寿尽了才死,但他痴痴傻傻无人照顾,被亲戚家收养,后来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亲戚家的人全死了……他在村中备受歧视就出来流浪,然后就被我遇到了……”
既然是流言所传,必定有许多细节值得研究。
等故事说完的时候,药也放了差不多一盏茶的时间,将药给昏迷的空白先生喂下,接下来要做的就是等他醒了。
陆媛心中担忧,一直守在边上,时不时的叹息。
穆相思笑嘻嘻的准备去调戏季轻诺,却发现他眉头微锁不知道是在思考什么事情。
“怎么了?”她疑惑的问了句,心想总不会是还在担心赤月吧?
季轻诺看了看她,说:“赤月的那幅……”
“嗯?”他话还没说完,穆相思就眉头一挑,道,“口口声声说喜欢我,怎么当着我的面关心其他女人?”
“那幅画……”他继续将后面的话说完。
但穆相思玩心已起,凑到他面前,说:“她有没有动手动脚?”一边说着用指腹缓缓的摩挲过他的薄唇,“有没有吃你豆腐?”
“……没有。”
“嗯~”穆相思满意的点点头,伸手去解他的衣服,“那,她有没有乱来?”
果真是三句话没个正经,季轻诺抓住了她的手,说:“赤月说,那幅画是她送给师尊的。”
见他眉目之间忧愁未散,穆相思也就不继续了,松开手接话道:“太徽真人?奇怪了,太徽真人的东西不是应该放在扶摇吗,扶摇那个时候出了事情……很多书画都被付之一炬……”
要么就是书画在出事之前就流通到了俗世之中,几经辗转之后正巧被空白先生家人买到。要么就是有谁在扶摇那件事中,将书画带出去了?
两个猜测显然都很难成立。
太徽真人将赤月视如己出,她送的画又怎么可能在俗世之中流通?即使真的流入俗世,如陆媛所说,空白先生出生在农户家中,唯一读了书成了状元的长兄横死,家中谁会买幅字画回去?也根本买不起啊。
扶摇出事,门中之人逃命都困难,许多仙籍被焚毁都无力抢救,谁会特意带出这幅画?
这种费脑子的事情穆相思向来避而远之,等季轻诺想明白了再问他就是了,多简单。
穆相思随意的靠在他身上,从储物袋里拿了本书出来看。
拿的便是百晓生所编写的《沧海难为水》,她已唆使紫纥重新编写,但还没完整的看过这书,此时围炉而话,喝喝茶看看书也是很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