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宁的病,像是突然爆发出来的一样,烧起来就没完没了。小家伙躺在床上,一张小脸烧得通红,嘴里乱七八糟地说着胡话。
秦茗给她换了一块又一块毛巾,却也没能见这个孩子身上的温度降下来。寻常人烧个几个小时已经受不了了,这孩子却烧了三天,也没能醒过来。秦茗坐在床边抹了一把眼泪,她的心里边已然凉了半截。
她心里知道,这谢宁宁遭遇的事情太多了。她也想留住这个孩子。可是大概,她留不住。
该注射的,该喂的,只要是退烧的药秦茗几乎都用上了,可是谢宁宁就像是整个人都放在火上烤一般,温度怎么也降不下来。
“好冷……”孩子身上发着热,但是嘴里却一直在叫冷。秦茗自知体温太低,没有强求要把小姑娘抱在自己的怀里。反倒是谈崝,几乎是每天都陪在这里,隔着杯子将孩子包的严严实实的抱紧在自己的腿上躺着。
到了第三天夜里,孩子开始口申口今,发抖,甚至开始呕吐。因为长时间无法进食,谢宁宁呕吐出来的都是黄胆汁,小姑娘好不容易在这段时间养好的身体,突然之间就又瘦成了一把骨头。
“疼……宁宁疼……”
小姑娘细细的嗓音稚嫩得像小猫一样,一遍一遍地哭喊着自己疼。哭到最后,小姑娘恨不得都要背过气去,但是那疼痛似乎半点也没有减轻。
秦茗转过脸去,抹了抹脸上的泪痕。她知道自己的眼泪不太一样,但是他已经没办法控制自己的眼泪了。谈崝看到了秦茗那黑色的泪珠,有一瞬的怔愣。随后,秦茗接到了一方折叠得整整齐齐的方巾手帕。
守了几天下来,兰桑他们也过来看过,但是因为那天晚上的丧尸潮损失惨重,兰桑和刘琨都没办法久留,每次过来看看,随后也都匆匆走了。唯有谈崝,一直跟秦茗一起,一口水一口药地给谢宁宁喂下去。
将最后一口药喂到了谢宁宁的口中,秦茗放下碗,坐在床边。
这是第四天了,小姑娘也不哭不闹了,身上的热度也消退了一些。秦茗好不容易松了一口气,让谈崝去休息一会儿,而她自己,也趴在床沿上睡着了。
只是秦茗不知道的是,她睡着之后没多久,那个被她打发走没多久的男人又走了进来。
谈崝的目光落在秦茗的身上,温柔缱绻。但是,当他的目光触及床上那一小团生物的时候,却慢慢地冷了下来。
秦茗这些天对着孩子倾注的关注太多,以至于失去了冷静理智的判断。他之所以跟着秦茗一起守在这里,也就是为了怕发生变故。但是很显然,那个小家伙比秦茗要精明多了,这些天一直处于昏迷状态。
弯下腰,谈崝勾住了秦茗的膝弯,将人抱在了怀里,然后转身进了隔壁那间房。柔软的床铺早已经准备好,谈崝轻手轻脚地放下秦茗,在她的额头上留下了轻轻的一吻。转身,关灯,关门。
而在谈崝和秦茗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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