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
雷喜道:“家里都是唠叨人,这一路是缺不了吃的,方掌柜您的那份我也备好了!”
老方头抚须,仰天大笑,好一阵子才道:“上车吧,此去没多久的路,而且很安全,雷少爷尽管放心交给我老汉!”
雷喜跳上车,往后一看,还有几辆,都是村里各家小店准备去何当进货的马车,全是双辕,赶着那种六脚矮墩,腿极粗壮的马儿。
惟有方掌柜这辆车,却是不同,车前拴的却是一只体形庞大的野兽。头部长得像河马,嘴巴巨大,口水直滴;身体长得像狼,但腰身很粗,全身还长满了鳞片;四条腿却又有点像象腿,只是短些,脚掌像熊掌,带着颀长的利甲。
只它的那对眼睛又小又眯,看起来总像是没睡醒一般。
“方掌柜,这是什么家伙,看起来比马要精神得多!”
“都走了——”老方一边挥鞭朝后喊,示意大家出发,一边得意地朝雷喜道:“这可不是野兽,是魔兽,有兽核的!叫做裂地獴,可使土行术法。擅长负重,可以骑乘。遇到危险,甚至可以打洞的!旅行金不换啊,哈哈哈哈!”
“裂地獴?”雷喜冷汗,这东西长得太奇怪,唯独不像只獴,看它那血盆大口,得喂多少东西才能饱?“这魔兽能听话吗?”
“得从小养,一般都能听得,除非找到配对的,那老汉也管不住了!”老方说着,邪邪一笑,这裂地獴拉车果然又快又稳,大车行得很平坦,雷喜半分都不觉得颠簸。
“这魔兽的幼仔,也能轻易得到吗?”
“当然不是!”老方口气一肃,“为了这只裂地獴,死了多少人哪!当时村里几百号猎手参加围猎,最后只有23个人回来!”
“什么时候的事儿?”
老方叹了口气,悠悠道:“得有快180年了吧?”
雷喜挑了挑眉,觉得这句话有点忽悠的味道,他于是问道:“那你怎么会得到这只獴的,方掌柜,你不是有200岁了吧?”
老方微微一怔,随即爽朗地大笑了,“雷少爷是认为老汉在说笑?这獴跟了我也才40年不到,不过孵化它,就用了快100多年,是我祖辈五代的心血付出啊!”
“孵、孵化?卵生?”雷喜咽了口唾沫,眼光瞟到前面这只裂地獴扭来扭去的带甲大屁股上。
“当然,魔兽与野兽不同,绝大部分魔兽的后代都是兽卵,而且除了少数有经验的,常人看这些卵似乎长得都差不多呢……”老方说起魔兽的事情,显得非常兴奋,也很有种指点江山的味道,毕竟,按他所说,这就是家传绝活了,显然这个话题本身就搔到了他痒处。
“恕小子无状,我想问问这獴……怎么到方掌柜先人手上的呢?”
“唉,雷少爷你是不知道,这事儿若不是过去了那么多年,可能老汉我都还不想提呢!”
“若是不想说,方掌柜就不要讲,毕竟每家都会有**的嘛。”雷喜体贴地道。
“不妨事。”老方感激地瞥了他一眼,似是回忆了一下,这才幽幽道:“说来话长了。想当年,我家也是方家的远支,又属同宗,银钱不愁、土地不缺,还做起了生意,不些年就发家致富了……其后有一年,一个猎户偷偷告诉我家先人一个消息,说是在大荒泽边缘地带的某山上,看到过一只受伤的雌性裂地獴,并判断它已有身孕。这条消息一出,我家先人自然动心。要知道若是裂地獴这般的凶兽有卵出世,可是常人难求的,那非得仙家出手不可。可受伤的嘛,也许战力就不那么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