搅着碗里的粥。
“太太你可得多吃一点,先生刚才做的时候,手上还溅着油了,都起泡了!”
顾以言听了,不禁放下勺子,拉了时之余的手来看:“哪里起泡了?怎么也不小心一点?”
时之余笑着看她脸上流露出的担心,不在意的说:“不是什么大事。我一个男人,这点小伤算什么?”
顾以言像是被戳到了心事。她放开手,垂着眼皮说:“你说的也对,你是一个男人,做的很多事情,在我们女人眼里是算不上什么的。有什么好问的?”
她从楼上下来的时候就有点样样不快的。时之余只当她是昨天晚上的事情烦心,睡得有点迷糊。可是看她现在的样子,绝对不是仅仅因为昨天晚上和浦俊的见面造成的。顾以言起身要走,时之余忙起来,一把拉住她:“言言?”
“圆圆你吃好了么?妈咪送你去上学。”顾以言避开他的视线,转问坐在儿童椅上的小女儿。
圆圆点着小脑袋,乖巧的回答:“圆圆已经吃饱饱了!”
顾以言把她从儿童椅上抱起来,垂着眼皮,一眼也没看他,越过时之余就往外走。时之余还愣在原地,反应不过来。秦阿姨推了他一把:“先生,您还不赶紧过去?”
时之余这才回过神来,追着顾以言出来。
她已经把圆圆放到车上的儿童椅里,绕到车子的这边来要上车。时之余三两步过去,抬手挡住了车门。他沉着一双眼睛看着她:“你怎么了?”
顾以言看了他一眼,似乎有话要说,可最后,她咬咬嘴唇,移开视线:“没怎么。”
气氛一下子就降到了冰点。
两个人之间有事情却不说出来,比争吵打斗更可怕。
耳畔有风声,也有虫鸣鸟叫的声音,他们却没有一个人肯开口说话的嗓音。
隔了好一会,他仍旧不放手,顾以言眼皮往上一抬,视线很快从他脸上滑过,她说:“圆圆上学要迟到了。”
时之余不放手:“有什么话现在说清楚,你不说,我不会放你们走。”
顾以言的脸孔一下子就涨红了。她咬紧了嘴唇,眼睛看着他,目光里流露出怨恨的光来。像两把刀,直插到时之余的胸膛上。
“以言!”
顾以言猛的别开脸,似乎不想要听他喊她的名字,她握着方向盘的手指收紧,紧得指甲盖都泛了白。好似用了很大的勇气才开口,咬着牙根道:“你昨天晚上做了什么事还要逼着我说出来么?时之余,不是我不想和你坦白,是你做的事情让人没办法坦白!我怕丢人!我没有那样厚的脸皮说出口!要是你认为我和浦俊之前的婚姻让你蒙了羞,你要用这样的方法讨回去,恕我不够大方,没办法和别的女人共享同一个男人,我嫌脏!”
她说完,不等时之余回答,用力去拉车门。时之余因她的话怔忪中,未料到她的举动,手被猛砸了一下,忙的缩开。
顾以言也不看他,趁着他撒手,关上车门就把车子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