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好了东西,顾以诺打电话让司机上来提行李。以言果然没有什么东西可拿的,一只行李箱还是空空荡荡。除了换洗的衣物,就只有简单的洗漱用品。以诺上车的时候问她,要不要让人替她去时之余那里去收拾,顾以言摇了摇头。有什么好拿的呢?她的行李除了基本的证件和那一枚戒指,都是身外物。她不想要那些身外物,证件,再去补办也没有什么不可以。
顾以诺从后视镜里看着胞妹,欲言又止。从某种程度上说,以言的个性比她倔强得多。沈北一直嫌弃她个性像男人,一点头都不肯低,可是她的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只要找准了症结,她是很好应付的。但是以言不同,她好像平时什么都好说话,像个没有脾气的姑娘一样,你和她争吵也好,你误会她也好,她笑一笑,隔个两三天,事情过去,也就算了。但是,她把什么都放在心里,她不说,不问,不闹,那是在她心里有一个小袋子,沉甸甸的把所有的不公和委屈都装起来,她容忍着,容忍着,不想改变眼前的一点一滴。可一旦谁捅破了那个小袋子,她就无法容忍了,她会很坚决的和你划清界限,把对方在她那里丢下的所有“垃圾”一起都还给对方。
想要让她回头,很难。
顾以诺不得不说担心,要是别人,要是别的事情也就算了。她不认为以言的这种处理方式有什么不对,不喜欢、不愿意再忍,丢掉重新开始是最好的办法,难过就让别人去难过好了,他们没有必要去替任何人着想。但是这件事不同,这个人也不同。她根本就没有办法彻底把“垃圾”都丢给对方,那些“垃圾”都仍旧存在在她的心里,哪怕她表面多么平静,哪怕她嘴上说得多么绝对,她不可能不去想,不去念,不会痛。这么多年了,那个叫时之余的男人只怕早就已经刻进了她的骨血里,要真正的忘掉,许是只有下辈子了。
“我让人给圆圆准备了房间,不知道她喜欢什么样的。”车里的气氛有点凝滞,以诺开口,弯下腰看着怀里昏昏欲睡的孩子,笑道,“还真是个爱打瞌睡的小姑娘。这样迷糊,和你小时候倒有点像。”
以言脸上的表情好歹有了一点松动,她拿手弯到女儿身后,让女儿把小小的脑袋靠到自己的腿上,好睡得舒服一点:“我也觉得她和我小时候很像,都那么爱玩爱闹。你不知道她三岁的时候,把我买回去的一套礼服给剪成了短裙,那是我拍了两个月的短片赚到的,准备穿去参加酒会的。”
“就是我第一次拿到东方庄园邀请帖的那个酒会?”
以言点头:“后来只好穿了以前的旧裙子去,你还怪我怎么不给自己好好打扮打扮,穿着以前的裙子就去了,一点都不给你面子。”
以诺眼睛里露出温暖的笑:“我还以为你是一早就知道我想要在酒会给你介绍男朋友,故意来应付我的。”
以言笑了:“我不知道你想要给我介绍男朋友。”
看着胞妹的侧脸,顾以诺的心中百味杂陈,一个女人要是爱错了人,毁掉的是一辈子。可时之余到底...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