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大哥,我的好大哥!”时之承当真显露出一丝病态的疯狂来,“我早就对她动过手。要不是有人在中间坏事,也许你的顾以言现在早就已经去见了她心心念念的父亲和爷爷。”
“时之承!”
见到时之余双目瞠起,两眼充血,额上青筋暴起,时之承高兴得大笑起来。他不停的笑,不停得笑,直笑得自己直不起腰来。一只手指着时之余:“你能保护得了她多少回?你连你们的儿子都保护不了!”
“你有没有见过你的儿子?长得和你还真是像。除了那一双眼睛,那一双眼睛简直和以言一模一样。我差点就要下不去手。可是,除了那双眼睛,他没有一点有以言的影子。他那样讨厌,我一碰他,我只要一碰他,他就不停的哭。就像小的时候,我只要一靠近你,你就不会给我好脸色一样!于是,我伸出手,我掐住了他的脖子!我让他不要再哭,别再哭!他不听,他不听!我用力的掐,我捂住了他的脸孔,最后,他死了,他居然死掉了!”时之承像是彻底掉入了自己的想象里,心满意足的长长吐一口气,“没用的东西,他这一点可不像你,这样简单就死掉了!”
时之余听到这里,哪里还能按耐得住,上前一把掐住时之承的脖子:“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时之承还在不停的笑着,眼睛里几乎要笑得掉下泪来。忽然,他脸上的表情一下子收拢起来,恶毒的盯着时之余因为难以置信、愤怒、悲痛而扭曲的五官,似得到了报复的快感,他一个字一个字缓慢的说道:“那场车祸根本就不足以致命,孩子送到医院之后被抢救了回来,只是没有人知道,因为我,把他偷走了。偷偷换成了一个死婴。”
如晴天霹雳,时之余手上力道一松,险些站不住脚。齐腾忙上前扶住他:“时先生!”
时之余却像是没有听到他的呼唤一般,也似没有看到那被他推倒在地上狰狞着脸孔发笑的时之承。所有精神层面的力量这一秒都是垮塌的,他就着齐腾的胳膊站直了身,一步一步,像是游魂一般往外走。
时之承看着他的背影,脸上满露疯狂的得意,冲着时之余的背影喊:“最终我还是赢了!时之余!我赢了!我才是赢家!”
齐腾返身踹了他一脚,愤恨道:“你还是不是人?一个孩子你也下得了手!”
时之承抹了抹嘴角的血,仰头看着齐腾,丝毫不以为自己有什么错:“是他们的错,是他们欺人太甚!要不是顾以言坚持要跟他,我不会下手!都是他们的错!”
齐腾揪住了他的领子,把他一下从地上拖起来:“孩子现在在哪里?”
时之承眼里闪着诡异的光。他盯着齐腾,不知是什么表情,眼角上挑,缓缓的摇着头,嘴里发出奚落的声音:“你想要知道?你想要替你的主人找到他,我不会告诉你们,永远都不会告诉你们!你们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