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来,我在巨化孙悟空面前,就只如一个新生婴儿般的渺小了。
在使用三十七变之前我的体力就已经所剩无几。那变化就如一剂兴奋药,兴奋过后的我更是虚弱不堪了,光是驾着云和拿着钉耙就已觉得十分费劲,不断在喘气。
孙悟空也看出了我再无还手之力,他狂笑一阵,收回身旁那个毫毛分身,喝一声:“今天这个跟斗你是非摔不可!”便把手中巨棒向前送出,直指我腹肌而来。
咚!碗口一般粗的金箍棒重重击在了我腹肌之上,本来浑圆一块的腹肌被撞得瘪了下去,如泄了气皮球。
在这一击之下,我只感五脏六腑都被挤压到了一处。
呃……哇!我终于忍不住吐出了一口猪血。
然后,我脚下云头散灭;钉耙离手,已开始往下掉。
我的身体也开始坠落,而且比钉耙落得更快。因为抵住我腹肌的金箍棒在不断伸长,把我往地面压下去。孙悟空当年能在花果山上用金箍棒洞穿云霄、直抵天庭,他现在把我从天上压下也只是故技重施而已。
我又开始听到两耳生风了,但这一次我已不再是自由落体,而是比自由落体落得更快的落体。
我已没有能力阻止自己掉落。
所以,这一次我应该真的要死了。
死?
一想到死,我竟然笑了。
我从未想过,笑原来可以这么费劲。
曾听说过,能笑着面对自己的死亡的人都是伟人。我虽然不是人,但应该也配得起伟大这个词吧。
死原来并不可怕,反正我活得并不开心,死了何尝又不是一种解脱?
试想一个猪妖竟然不能吃肉只能吃斋,去西天取经又是被逼的,唯一能从降妖用妖上面寻到一点乐趣却又被孙悟空阻止了,你说我能开心吗?
突然,我想起了白骨妖,这世上还能让我留恋的或许就只有她了。
自从那次与她缠绵后,我就常常会想起她。
她是否也有想起过我呢?
知道我死后,她会伤心吗?
还有……还有嫦娥妹妹。
我本以为自从与白骨妖好上之后就不会再想嫦娥妹妹了,可是在这临死前的一刻我还是想起了她,她在广寒宫中过得可好?
“谁道和尚只念经?猪大师我最多情!”
我情不自禁地吟了这一句。
突然,我腹肌上的压力消失了,孙悟空竟把金箍棒收了回去。
但我坠落的势头并无减缓,而我也再无法力重新驾云。
嘣!
我最终还是以流星一般的速度撞上了四季山。
只见到四周尘土飞扬、木叶漫天。
不错,我的确看到了这样的景象,而且还看到被振起的树叶中的一部分已开始往我身上飘落。
我既然还能看到东西,就是说我还没死。
我竟然没死!
我虽觉得全身如散架了一般,但确实还活着。
可能是因为这四季山的西面山坡上积了很厚的一层秋叶,缓冲了一部分我坠落的力量,才救了我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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