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梁。其他的皇子,他也没有因此而冷落他们,各自给他们安排了六部的职务,相互制衡。他也有想过,会有手足相残的那一天,但圣人以为自己控制得很好,不会因此夺位而出现流血事情。
厉出衡听闻圣人昏迷之后,把七皇子和十四皇子分别关押起来,亲自审问。
一个弱女子的一纸陈情书,就让天家父子之情岌岌可危的亲情,变得荡然无存。
“七皇子和十四皇子都解决了,十一皇子不足为惧,厉氏择主,也没有别的选择了。”杨皇后走进宫中的地牢,一袭皇后朝服曳地而行,脸上带着一丝胜利者的微笑,“只要你我精诚合作,河东厉氏仍是大梁第一世家,钦天监的断言不也正是如此吗?况且,十五皇子还小,在他能临政听政之前,你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这是一个极大的诱惑,可厉出衡不傻,十五皇子虽小,但母族的势力不容小觑,而他厉氏一族的势力还在河东。
“皇后的提议……”
“对了,你那个如花似玉的娘子,眼下被请进了含元殿稍事休息。”
厉出衡的笑容僵在嘴角,“厉某和杜氏已经和离,她御前告状,为的是她的父亲,与厉某全无关系。”
“你什么时候不和离,偏偏在这个时候和离,你以为本宫会相信你吗?你步步为营,机关算尽,连自己会获罪也算在内,所以你必须把杜氏从厉家撇开。”
“娘娘说笑了,娘娘是清远侯是姨母,可知清远侯已经和荣国公府的辛瑶瑶退了亲,正打算迎娶杜氏进门。”厉出衡在赌。
杨皇后却是不信的,“想让纪澜为你打掩护吗?这是绝不可能的。”
“娘娘什么都不问,就如此地武断地行事,娘娘可还记得,清远侯是御林军的副统领,而且出身羽林郎官,是京城有名的纨绔,得罪了他,这京城还不知道落在谁的手中。”厉出衡冷笑,“娘娘,厉某也不怕和您直说,明日这个时候,这天下已然易主,而绝非是十五皇子。就算厉某今日能答应您的威胁,扶佐十五皇子登基,可十五皇子不过是个稚童,厉某随时都能发动宫变,他就成了刀下亡魂。但是,若是您谨守皇后的本分,天下易主之后,您还能带着十五皇子去封地,保全性命,一世安宁。”
事已至此,已经没有必要再和她周旋,不如打开天窗说亮话,“娘娘您也明白承恩公府现下在朝堂的势力,远远不如宁国公府谢家,你又何必争这一时之气,而平白丢了性命。十五皇子还小,有的是机会,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您说是不是?”
“原来是四皇子!”杨皇后冷笑,“他真的能回京吗?你方才也说了,清远侯与承恩公府同气连枝,他又是个孝子,是不可能做出令母亲伤心的事情来。而你在这个时候告诉本宫,本宫自然不会让纪澜有机会出门,不想因此而有个什么闪失。你是不是很想救杜氏?本宫看出来了,你急着把底牌扔出来,不就是怕你的小娘子有危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