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神经!”李欣宁的那张脸,简直要比鬼脸还要恐怖一些。
我张了张嘴,可是却说不出任何话。
我也实在理亏。
妈蛋,要怪那个混蛋!我恶毒的诅咒,想他本来说话都很灵验,这次恐怕是故意陷害我,让我在李欣宁面前下不来台。
忽然就听到他在说话,语气带着不屑和嘲讽,说,“真笨!早已经诈尸啦。”
让我在李欣宁的面前下不来台,竟然还振振有词的骂我笨蛋,我刚想回嘴,却忽然听他又说,“一颗死人头,现在不就是活生生么。”
我就把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下去了。
刘大山的脑袋长在他儿子身上,而且确实是活生生的。刘大山的那颗头确实是死人脑袋。那颗死人头,会不会意味着会是什么隐患。
李欣宁很没有好气,质问我,大概很不满意我搅扰了她的好梦。
我可不能示弱了,这次干脆把腰杆挺直了,把那家伙的话直接转述给李欣宁听。我这么一说,那家伙就轻轻的笑了一声,带着嘲讽。
不过我也顾不得了。
李欣宁听得睁大了眼,忽然握住了我的手,说,长生,可真有你的。我怎么没想到呢,幸亏你机灵,咱们差点酿成大祸。
“果然是已经诈尸了!”李欣宁默默的说道,脸色很不确定。
说完这些话,我和李欣宁赶紧往刘小山家里跑。跑着跑着,影影绰绰的,好像不少人影在村里乱晃。
走近了一看,都是些村民。
这些村民黑咕隆咚的不知道在外面乱晃什么。他们就像是在梦游一样,漫无目的,他们彼此也不说话,那种沉默的氛围,让人有些不寒而栗。
走的更近一点,我们终于看清楚了他们有些痴呆的那种样子。
一个个的脸上罩着黑雾,隐隐约约的黑眼圈。我心里一惊,这情况,就和刘小山半夜起来一样,是鬼性冒了出来。
我开始就有些奇怪,村里白天为什么看不到几个人。如今看来,并不仅仅只是因为恐惧的不敢出门。
白天村里几乎看不到几个人,晚上却都跑了出来。
我们发现他们脖子上都有给咬过的类似齿痕。这是不是王浩然咬的,我问,李欣宁点点头,不过她又说,也可能是刘小山。
我是第二次看到这东西。之前就只有刘小山一个人,没想到现在呼啦啦的这么多。
其实对于这种鬼的咬痕,各地的叫法并不统一。有人直接就叫咬痕,但通常还给称作,鬼吻,或者鬼之吻。
名字有一种暧昧,却带着十分浓烈的死亡气息。
看表面的那种样子,就像是铅中毒了。我觉得它就好像是一种病毒一样。死鬼的嘴巴多半不干净,给咬了一口,于是感染了病毒。
“这东西就像瘟疫一样,能够传染。”李欣宁却说。
关于是不是刘小山半夜偷跑出来咬伤的村民,我说那不太可能吧,刘小山这几天一直都在我们的监视之内。李欣宁却有些自嘲的说,他们还在我们的眼皮底下换了脑袋呢。
我们感到唯一庆幸的是,即便这些村民出了问题,但并没有多大的危险。因为他们不是刘小山那样的恶鬼。他们不会给什么控制了,然后去伤害谁。这些村民,只是因为晚上阴盛阳衰,半夜里鬼性冒了出来。
然后像个游魂野鬼一般跑出来游荡而已。
我们暂时无暇估计那些半夜梦游的家伙,继续往刘小山家里跑。一路上,我们并没见到那个顶着他爹那颗死人头的刘小山。
但是家里也没有了他的踪迹。
在我的印象里,每到晚上,在大多数时候,他都只是见他在客厅里晃来晃去的。如今跑去家里,发现竟然不在了。
村民们中了鬼吻,刘小山又恰巧不在。这似乎一下子就说明了些什么。
而另一个刘小山就告诉我们,刘小山有时候会出门。但是他并不一定要走正门,而是直接从窗户里出走。这么说着,刘小山就带我们去看,果然窗子开着。
北方的农村一般都是平房,窗子很低的。
一般出门都要经过客厅。我们只注意到客厅了,以为看住了客厅就会没事。还真没想过他会跳窗户。
其实鬼性这东西冒出来,通常而言,浑浑噩噩的只是依据性子和习惯行事。说来并不具备什么智慧。
莫非是这安上了死人脑袋,反而狡猾了起来。要么就是,有其他的人在帮助刘小山。
而不管怎么说,有一点我们可以确定,李欣宁之前偷偷装的那个无线摄像头,恐怕已经暴露了。我们监视和坐等的打算就没有了多大的意义。
可是刘小山半夜里顶着他爹的死人脑袋,到底是去了哪,他去做什么。我们来的时候,看到那些半夜游荡的村民。他们脖子上的鬼吻,是王浩然咬的,还是刘小山。而不管是谁,这都很让我们很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