嫔妾不敢。”
从长乐宫出来了之后,楚姮与罗绮并肩朝关雎宫走去:“姐姐刚才也看见了。”
罗绮笑道:“女人多了是非也就多了,你来自楚国,难道这些在你们楚国宫里还少见吗?”
楚姮缓缓叹了口气:“话虽如此,只是如今的一切都太过引人注目。”
罗绮道:“那又怎样,姮儿,皇上对你好,信你才是最主要的,甄暮清和于夕瑶不过是痛快痛快嘴罢了,不必放在心上,不过有一个人你可要小心一点了,就是卫婕妤。”
楚姮低头沉吟,罗绮拍了拍楚姮手:“卫婕妤就是坐在甄暮清右边的那个。”
楚姮仔细回想便想起确实有一个神色清冷的女子,罗绮继续道:“她对皇上的情意宫里面恐怕没有人能比,只是就是这样的情意才毁了她自己。”
这一夜不必说,自然是楚姮侍寝,永煊坐在榻上批阅奏折而楚姮便在一旁静静的研磨:“皇上有宣室殿不用却偏偏跑到臣妾这里还批阅奏折,连累臣妾替你研磨。”
永煊用笔杆敲了敲檀木小几:“哎哎哎,你怎的这么没良心,还不是朕心里想着你,想早点过来看你便把奏折也拿来了。”永煊轻嗅了两下:“什么东西这么香。”
楚姮接过莫挽捧着的汤碗,递到永煊面前:“前几日臣妾命人包了些汤圆当夜宵,怕皇上饿了便让人煮了一些,皇上尝一尝。”
永煊接过汤碗:“本来不觉得,你这么一说朕还真有些饿了。”永煊吃了一颗在嘴里:“好香是用桂花包的吗?”
楚姮笑道:“不是桂花是栀子花,臣妾用白醋泡过闻起来比桂花香但吃起来却没有桂花那么涩口。”
永煊笑道:“也只有你了,能想出这么精巧的东西,想必这汤圆朕吃过,这一生都不会忘。”
“皇上若是能记着这汤圆那么就是臣妾的福气了。”楚姮说完便起身屈膝:“臣妾恳请皇上收回让臣妾独居关雎宫的旨意。”
永煊放下手中的汤碗,皱一皱眉:“怎么了,是不是有人为难你了。”
楚姮婉声道:“并非如此,臣妾承蒙皇上错爱,为臣妾修建关雎宫,只是臣妾无福无德,又不曾为皇上诞育子嗣,臣妾于心不安,还请皇上恩准。”
永煊将楚姮扶起:“关雎宫若是有别人同住还叫什么关雎宫,朕既然已经开口又怎么会更改,你呀,以后只管给朕安心的住着,若是再提这件事,朕必然会生气。”
楚姮微微一笑,不在提及此事,她本就知道永煊不会收回旨意,她今日一言,不过是让永煊看到自己与旁人不同的一面,也许这样自己的恩宠才会牢固和长久。
楚姮的宠遇是每一个人都看在眼里的,一个月,整整一个月永煊都没有召幸别的嫔妃,只是宿在关雎宫,哪怕不留宿,用膳时也一定要让楚姮陪在身边,就连从冷宫里面出来的惠茜也只是在楚姮承宠之间侍寝过两次,这样的恩遇是从来都没有有过的,每天去请安时楚姮都能感觉到那种嫉妒的目光都能把她千刀万剐,直到那天禁足在昭阳宫的沛珊传了太医,一切才有了改变。
这一日,蓝宝替楚姮熟悉,小泉子打了千道:“娘娘,孙太医来了。”
楚姮道:“孙云卿今日怎么这么早来给本宫请平安脉了,你先让他等一会吧!”
楚姮梳洗完毕后,便传孙云卿进殿:“孙太医今日可是有什么事吗?”
孙云卿完了眼四周,看到都是楚姮心腹才道:“娘娘可曾听说杨采女小主不适请太医一事。”
楚姮沉吟道:“记得,怎么了,可有什么问题。”
孙云卿道:“太医院的太医们每次替宫中小主们请脉之后,都会书写脉案以备查看,昨日微臣不小心在太医院打翻茶水,浸湿了部分太医们的脉案,微臣拿出去晒干,看到替采女小主崔太医的脉案,发现采女小主已经有了近两个月的身孕。”
“什么。”楚姮倏地一下站起来,回想起那日沛珊淡然自若的笑意,想必那个时候她就已经知道自己有了身孕,难怪她会那么痛快招认了一切,就等的是这一日,她在赌,在和自己赌和天赌,皇上子嗣稀薄,只有温瑰和朝璇两位帝姬,登基三年宫中妃嫔一直都无所出,而沛珊这一有了身孕便是永煊登基的后的第一个孩子,那她之前所做的一切都会一笔勾销,如此一来此前的功夫算是白费了:“你为什么要告诉本宫。”
孙云卿一脸坚定的道:“娘娘对莫挽有恩,莫挽誓死效忠娘娘,而微臣对莫挽有情,自然也会忠心她所效忠的主子。”
楚姮不禁赞叹道:“好,莫挽果然没有选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