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坠入云雾之中,随后便听道:“爹爹,你们快跟上,此时风云强劲,下面正在狂风暴雨呢,快啊!”
魏川一听,不由惊讶,这里艳阳高照,哪里又会狂风暴雨,定是这丫头胡诌,故意与我逗乐,于是寻声而下,谁知这一头扎下,云色渐暗,轻风渐劲,且越发清凉,不多时便觉得凉风如刀,刮脸透心,不禁打了个寒颤,看清魏小安所在,便发力跟上,与其并肩则行,喊道:“这云上下,竟是两重天地。”
“啊,咱们云山被称为雨山啊,云下无晴日,云上不夜天啊,爹,你锁居云顶别院,呆糊涂了吗?”魏小安说完格格笑了起来。
这时魏川已觉冷雨相袭,全身上下,已无干处,云雾已变暗黑,周遭时有电闪,极为可怕,若被这雷电击中,不死也废。只因他从小被雷击中,大幸不死,由此惧怕雷电,见闪电穿梭左右,岂可坦然,不禁与魏小安欺近。魏小安觉父亲近前,不以为然,仍笑道:“爹爹,我们要穿过云雾了!”
魏川正听着,眼前阔然开朗,眼下一遍墨绿,映着选处清白天光,在漱漱而下的大雨之中,犹如湖水一样,微微波动。远处山峦起伏,绵延天际,其中有数座高峰,顶天立地,慰为壮观,转身而观,一山峭立如柱,拔地而起,直冲黑云之中,其柱无一草一木,一条石阶如藤条绕松一般,逶迤而上,令人神往,其实就是通向君殿的那条石道。再看其下,一条白连,落于脚下,正是峦江之水,如此万丈之高,俯观可见,想必立岸而望,目不可极彼岸,想必真有百里之宽,正当魏川看着眼下胜景,暗自兴叹之时,突见电光晴空,全身一麻,几欲暴裂,丹田之气,化为乌有,眼前之景,若隐若显,极为混沌,终变为一片白茫茫,耳边没了风雨雷呜,寒意顿消,细细一看,竟进入如梦的茫茫幻境,难道是梦吗?魏川大惊,然而心有不甘,难道自己还在帝业大厦的顶楼,刚才所有的事情都真是梦吗?不会的!魏川极力去回想在华山的一切,害怕这真是梦,如果梦醒,什么都没有了。
“魏川!”突然有一种声音,若有若无,似响在耳畔,又远在茫茫之外。魏川不禁问了一声道:“你是谁?我在哪里?”
“魏川,我是你的梦中主神!”
“梦中主神,你倒底是谁,别在这里故弄玄虚!”
“并非玄虚,梦既成真,真非梦幻,你继已化梦为空,由空入道,道法轮回转世,就应该多多珍惜。趁此机会,命下立下梦中令状,日后有犯,本座也好拿你回去开罪,打回原体。”
魏川听得这声音忽难忽女,阴晴不定,极为厌恶,对其言语也将信将疑,听到此处,方觉其有些蹊跷,忙问:“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真神,还要显些本事来瞧瞧。”
“哈哈哈,那好,本座知你不信,看好了!”
魏川心想,不知这阴阳怪调的家伙有何本事。谁知眼前突然出一四人,他的父母姐姐,还有四五岁的自己,正在欢快地走着,这不禁让魏川心头痛,骂道:“你就这点本事,往别人伤口撒盐,算什么本事!”
“好,再看!”
啊!魏川不禁惊呆,眼前却浮现出自己一身黑袍,右手持着一柄长剑,刺向在一壮年男子咽喉,男子提剑封挡,而他左手手指却夹着黝黑发暗的寸长小刀,从男子身上穿胸而过,男子胸中一痛,内力尽消,手中无力,他手中长剑,便刺喉而过,男子死状可怖,触目惊心。魏川不忍看下去,谁知二人当即消失,不多时只见自己朦面入一书房,翻看着书架上的书册,终找到一本,惊喜不已,正往胸中藏去,一柄剑抵于后脑,剑在一中年美妇手中,此美妇身着贞衣,披头散发,脚踩软鞋,看来是睡中起来,男子缓缓转身过来,见是女子,将面纱摭开,原来就是魏川,然后说着什么,令女人伤心后退,长剑发颤,渐渐落下,眼泪也随即滚落,正此时,自己突然出手,扣住咽喉,女子全身被制,无力反抗,被其活活掐死,然后魏川从后托着美妇身子,握着美妇手手,握住长剑,向美妇劲上一抹,当即血溅当场。
“真是卑鄙小人!”魏川看到这里,不禁骂道。
“哈哈哈,你骂得太对了,你其实就是一个卑鄙小人!”梦中主神嘲笑道。
魏川一想,那人正是自己,难道这是真实的事情,连忙问道:“这些都属事实!”
“绝无虚构!”
“不可能!”魏川摇头道:“这不可能,我怎么是这样的人呢?”
“你还能是什么样的人呢?你现在有两个选择,一是在此立下令状,发誓自己要做一个什么样的人,二是本座洗去你转世前的所有记忆,让你做一个实实在在的华山掌门人!”
魏川知梦之主神是真有其位,定是法力无边,不可与其抗衡,于是道:“那我愿立令状!”
“好!请讲!”
“我愿做一个野心家。”
“哦,为什么要做野心家?”
魏川冷声道:“无野心,难成大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