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拥住我的瞬间,我差点又将他当成昔日疼宠我的陆潮生。但下一秒,我就知道,他是陆戎。
我稳住情绪,询问,“工作需要?”
“不然,你以为?”他气定神闲地反问。
他的胳膊使劲,半推着我走路,“先去吃早饭。”
“我真的不需要做什么准备工作?”我配合往前走,不忘再三确定。
他点头,沉默。
或者,我可能纯粹是花瓶?美人计或者是其他计策的附属品……
如果我只当花瓶,他大可找别人……
不,这些都不是重点!
坐在餐桌前,我不急着碰摆在跟前的面包牛奶,而是先问刚刚坐在我对面的陆戎,“那么,如果你这次生意谈成了,我有报酬吗?”
跟在陆戎身边,我不是谈情说爱,更不是体验生活的,我是为了还债!
的确,陆戎喜怒无常,绝大多数我要顺着他。但是在债务的事情上,我必须清楚。
“扣减等同我预估利润所得的百分之一的债务。”他频道切换很快,当即公事公办的模样。
“好。”我心里明白,他这算是对我仁慈了。
没说千分之一,也没让我承受风险。
假如……他多给我机会,他的事业又顺遂,我受磨难的时间不会那么漫长。
不过,其中不稳定因素太多,我暂时不要太乐观。
心中大致有数后,我才真正吃得下早饭。不吃还好,一吃我就饿。我一回想,我从飞机上开始睡,睡到现在,有十来个小时了。
顺便,倒了时差。
对面的陆戎,却永远是不可摧毁的模样。
以前陆潮生对我,是生意之外的温柔与宠爱,并没有让我真正了解什么叫做冷漠的商人。
现在,陆戎做到了,彻彻底底的。
吃完早饭,陆戎直接带我去马场。
我还小的时候,陆潮生教过我骑马。他说我有天赋,却在把我教会之后搁置。去乐城读大学之前,陆潮生更像是我唯一的老师,去以后,我才恢复正常平淡的生活。
虽然一个在德国一个在琏城,这个马场和我记忆中的相差无几——都是蓝天湛湛,绿草茵茵的。
驯马师领我们去选马,推荐用的是德语。
不管是德语还是马的品种,对我来说都是生疏了的。好在我没把学的德语全还给老师,大概能听懂。
驯马师在介绍每匹马的特性,陆戎则在与他交流。我没插话,打量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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