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都明媚一些。不为其他,只为陆潮生。
“啪”,突然有什么东西落在我的大腿上。
我一惊,低头一看,是黑色的文件夹。
我翻开一看,似乎是合同,我一直往后翻。看到“Markus”的签名时,我终于知道,陆戎这次来德国的目的,成功了。
合上文件夹,我递还给身边的陆戎,“你给我看什么意思?”
“让你记录下,你还了多少债。”他接过,“除了Markus深入了解我能给他的利润外,他还想用这份合同向你道歉。”
大概意思是,原本Markus还会犹疑还会反悔,对我的愧疚让他做了这个他百分之九十会做的决定?
我冷声道,“我不接受道歉。”
“嗯?”
我回:“我不接受任何形势的道歉,伤害就是伤害。Markus已经做了让你觉得我轻贱的事,他再道歉,你会对我改观吗?我捅你一刀,即便你的伤会好,你对我的猜忌怀疑还能少吗?”
我以为他会和我辩论。
没想到,他轻描淡写一句:“那陆潮生呢?”
一时间,我的心里充满苦涩。
陆戎并不放过我,“陆潮生跳楼,是最伤害你的事情吧,从头到脚、从里到外,都把你伤了个透。你好像,一点都不生气,还在牺牲自己的一生为他还债。”
我的一生,原本就是属于陆潮生的。
“陆潮生,他还能有机会跟我道歉吗?”我调整呼吸,回答陆戎,“陆潮生是特殊的,我不用他道歉,我会原谅他的。”
陆戎轻哼一声,不再说话。
我的伤口又被陆戎血淋淋地撕开,我坐在后座,也保持沉默。
我和陆戎的“冷战”一直延续到飞机上。
头等舱,相邻的座位。
坐下的瞬间,我忽然想起我第一次见陆戎。他那时候见证我向议论陆潮生的人泼水,还递给我了杯水。
那时候,我怎么会想到,这个人会扭转我和陆潮生的人生?
如果没有那天,该多好。
飞机上,我和他还是相对无言,我选择睡觉。
我浅眠,迷迷糊糊的,但总算是休息模式。
我没想到,我一下飞机,就有被长枪短炮围堵住。
如果没有记错,现在不过九点左右,这些娱记,真敬业。
“陆戎先生,您并购了陆潮生的公司逼死了陆潮生,怎么会和林蔓同行呢?”
“陆戎先生,林蔓是不是另攀高枝攀上了你?”
“陆戎先生……”
一个一个问题如潮涌来,他们没点名我是陆潮生的情人,用词却也是恶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