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立即动手了。
赵岩石不停地挣扎着,嗷嗷大叫,双手手掌不停地拍打着躺椅的扶把,很是激动的样子。
护工安抚道:“别担心,我会很小心的。这护颈戴太久了,确实有些难取下来,你不要着急,不要动。”
赵岩石反而越发挣扎了起来。
护工利索地将护颈取下来之后,惊讶地长大了嘴巴:“这怎么回事啊?警察同志,你快给看看,这是不是绳子勒的?”
“应该是。”Alfred凑近一看。
护工惊讶地喊道:“是不是赵定山虐待你啊。这个赵定山平时看起来老实巴交的,没想到私底下这么狠啊,这是要闹出人命来吗?岩石,你放心,现在定山被警察给抓走了,没有人敢在虐待你了。”
Alfred伸手拍了拍赵岩石的肩膀:“是啊,没有人敢虐待你了。”
赵岩石又是一阵狂吼,双手疯狂地拍着扶把。
“看好他。”Alfred交代了一声护工,就招呼卓兰回了泉洞刑侦大队。
车上,卓兰好奇地问:“你刚刚跟赵岩石说了什么?”、
Alfred淡淡一笑:“我只是想刺激一下他,从董大的案子起,他就已经懂得制造不在场证明了,用抓蛙这种借口来隐蔽自己的真实行为,到后面选择大货车司机的工作,看起来走南闯北跑长途,实际上是为了更好地选择目标,扩大目标群体,大有大隐隐于市的味道。他犯过的案子可能远不止我们手上掌握的这几起,只是碍于时间地域的限制,我们只查了郎城以及周边县区。
赵岩石其实是一个非常狡猾,慎重的人,这么多年他一直都无法控制自己的癖好,却善于隐藏。现在,他失去了行动能力,失去了掌控现实的能力,这对赵岩石这种掌控欲望和防备心都极强的人本来就是一种折磨,我再将他自认为隐藏得很好的秘密揭开,不过是为了刺激他,让他失控。”
“可是就算他在失控,他也无法承认自己杀了人了,你别忘了他已经中风瘫痪了,他根本就无法表达任何意思。”
“错,他的精神没有问题,他的意识没有问题,他的思想也没有问题,他只是不会动,不代表他不需要为他犯的罪而接受法律的审判。”
“可是你要如何让一个不能动,不能说的人亲口承认他杀人。”
“我说过了他的精神意识没有问题,只要不能动,不能说话而已。哑巴也好,聋子也好,犯了罪一样要收到惩戒的。虽然他的情况严重一些,但是只要我们找对了方式,一样能让他哑巴说出他的罪行,一样能让聋子听到属于他的判决。我们找犯人,不管犯人是什么样子的,有的甚至是非常值得人同情的犯人,但是犯了法就是犯了法,他都需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都需要得到属于他的审判,这样才能对得起死去的无辜的人,这才是真正的法律意义。”
“以赵定山对他哥的感情,说不定他会替他顶罪。特别是这最后四年,赵岩石瘫痪了,若是最后的案子DNA检测吻合的话,最后两个案子作案的只能是赵定山一个人。在这种反正都是死的情况下,赵定山一定会替他哥哥顶罪的。那我们不就是拿赵岩石根本没办法?”
“所以我才要刺激他。”
“你觉得赵岩石会上你的钩吗?”
“不,他不是上了我的钩,他是上了他自己的钩。若是他身体正常,也许他就会让赵定山给他死扛下去,可是他瘫痪了,他只剩下了任人摆布的份了,这个时候只要合适适当的刺激,他的防御系统就会卸下来,他甚至会自己亲自承认他做过的事情。说来,我还有些胜之不武。Anyway,让有罪之人得到他应有的惩罚才是关键。”
卓兰侧头,别具深意地瞥了一眼Alfr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