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莲烟不懂,为何楚澈如今看到自己竟是这副模样?就算是前世,他之前并不近女色,自己为了讨他欢心,也是费尽心机的,只是如今……好像一切都不在自己的掌控中似的。
“有劳大殿下关心了,臣女并无大碍。砦”
她刚说完,应伊水不满地哼了一声,“我看三表妹是巴不得烟儿出事吧,所幸烟儿吉人自有天相,一些小人也是妨不了她的。”
她这话说的直白,柳尹惜只以为应伊水竟是知晓了其中内情,脸色不由一红,只是很快她便平静了神色,赔笑道:“大姐姐还是这么喜欢胡说八道,一些道听途说的东西怎么能相信呢。”
应伊水看她犹在强辩,越发相信适才那小丫环的举动是受柳尹惜指使,不由冷笑道:“空穴来风岂能无因?人在做,天在看,有些人可要当心些!”
柳尹惜闻言脸色更是难堪,她没想到应伊水竟是不给自己留一点颜面,一旁应茹柔闻言也是微微皱眉,目光在应伊水和应莲烟身上移动,心里暗暗诧异,没想到大小姐这般古怪的脾气,却偏偏和应莲烟臭味相投鳏。
“大姐姐,越发胡说了,今个儿是三表姐的好日子,怎么能说这些扫兴的话呢?对了,三姐姐适才去哪里了,怎么离开这么久?”
她一脸的关怀,不似作伪,就连大皇子都不由多看了她一眼,暗道果然是如传言所说一般,相府四小姐菩萨心肠。
应莲烟轻轻摇头,“我方才……”
“三小姐方才与本宫在一起,怎么,应四小姐有什么异议吗?”
若说适才应伊水和柳尹惜的争吵让牡丹亭里的热闹降低了几分温度,那么骤然出现的太子煜则是让牡丹亭内的温度骤然凝结成冰。
这一句“三小姐方才与本宫在一起”到底是什么意思?众人目光齐齐逗留在应莲烟身上,似乎想从其身上找出答案似的。有心人甚至想起,当初丞相府老夫人大寿之时,太子煜对相府三小姐也是诸多关爱,甚至直呼“小美人”。
一直沉默着不曾说话的柳尹惜却是目光炯炯地看着楚煜,眼中满是不能置信,旋即却又是满满的爱慕。
无耻之徒!应莲烟没想到楚煜竟是大庭广众之下竟是说出了这等话,似乎有意破坏自己名声似的,但见那丹凤眸中笑意盈盈,她也笑了起来。
“太子殿下说话还真是言简意赅,若是被有心人断章取义,岂不是平白污了莲烟的名声?适才我在那边看到了几株奇异花卉,一时间痴迷竟是迷了路,刚巧遇上了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便送我来这边了,太子殿下,莲烟说的是与不是?”
还真是个牙尖嘴利的丫头,楚煜宠溺似的看了眼应莲烟,只是在众人看来却是不解楚煜这究竟是什么意思。
楚煜向来行出言表,脾气乖张,便是诸位皇子见到他也不得不卑躬屈膝。
在场众人都知道太子煜最是讨厌有人在他面前自作聪明,当初楚帝身边的总管太监朱喜朱总管自以为深得圣宠就在太子煜面前卖弄,结果当晚惨死家中,而更惨的是他的一身皮囊被剥了下来,里面塞满了稻草,就挂在午门前,第二天几位老臣上朝时险些被吓死。
楚帝颇是宠信朱喜,可是对此却是不发一言,仿佛在放纵楚煜一般,至此锦衣卫天下横行,竟又愈演愈烈之势,堪比高祖皇帝当年。
而最为典型的却不过是前不久的兵部侍郎橘清流,不过是借着典故骂了锦衣卫一句,却是被下了诏狱,橘氏一门三父子听说早已惨死诏狱之中。
大皇子见应莲烟竟是当着楚煜的面这般巧言善变,不由为她揪了一把心,连忙为她开脱道:“三弟,应三小姐年纪还小,还望三弟不要与她计较。”
楚煜闻言却是深深望了大皇子一眼,他的目光幽离似有深意,以致于大皇子竟是有些慌乱,他实在拿捏不准楚煜的心思,“三弟,我……”
“大皇子爱民如子,确是我大周之幸,也是我之幸,只不过要适度。”
大皇子有些莫名,在场众人也有些不明所以,却又听他道:“三小姐确实是个妙人,只是本宫倒是想要奉劝三小姐一句,这安平侯府到底不是丞相府,三小姐凡事长个心眼才是最好。”
此话一出,柳尹惜当即色变,莫非自己交代芝园办的事难道是被太子煜瞧见了吗?她心中悻悻,不由偷偷打量楚煜神色,却见那人似笑非笑地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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