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药照样变成个软蛋。要不是你们,我们蔡大哥又怎么沦落到给那个麻子脸当差,明年的今天便是你们的祭日。”
葫芦看蒙汗药发挥了作用,笑的更加的嚣张。
王树茂颤抖了下身子,拄着大刀跪了下来,冷眼看着葫芦。
“哈哈哈”
蔡元隆大笑一声,命令道,“葫芦说的对,兄弟们,杀了这群叛逆,抢了钱粮军火,我们就可以和刘麻子平起平坐了。”
“蔡元隆,你是不是得意的太早了?”
正在此时,教堂的院墙和楼顶上不知从哪里冒出一群手持洋枪的兵勇,乔志清,马荀,还有张闲从墙上跳了下来,带着洋枪兵,把蔡元隆的人马死死的包围住。
“怎么回事?你怎么没有中毒,不可能啊,我亲自给你送了肉汤了啊?”
葫芦见乔志清过来,吓的两腿都发起软来。
张闲在乔志清的身旁对着葫芦冷笑了一声,昨晚他没等乔志清动手,就主动找乔志清坦白了一切,原来他和葫芦都是蔡元隆安排在清字营的奸细,不过二人以前并无交集,也不认识。在清字营的这几天的操练中,张闲渐渐感觉到乔志清是个成大事的当世豪杰,当即决定揭发蔡元隆,和乔志清布置了今天的这一场好戏。
“狗东西,待会再找你算账,刘大人,你现在该出来了吧。”
乔志清瞪了葫芦一眼,轻笑着对着教堂呼唤了一声。
从教堂里走出来一位身穿黑色长袍的人,掀开了脸上的黑纱,正是“铭字营”的营官刘铭传。
“蔡元隆,本官待你不薄,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吗?”
刘铭传冷冷的看着蔡元隆,浑身散发着一种霸道的气势。
“刘大人,你,你也来了。”
蔡元隆惊的是冷汗直流,声音都哆嗦了起来。
“本官当然要来,这么一场好戏,本官可怎么能错过?你说对吗?我的蔡哨长?”
刘铭传紧握着腰上的牛尾刀,眼睛中露出了杀意。
“王大哥,你也别演戏了,鱼儿都来了,该收网了。”
乔志清看王树茂做作的样子,暗自笑了一声,对他命令道。
“娘乃个腿子,这演戏可比练武累多了。”
王树茂兴奋的站起身子,联队长们也嬉笑着站好,大吼一声,命令身后的士兵做好攻击的准备。
“什么,你们没中毒?”
葫芦惊讶的合不拢嘴,瞪大了双眼,猥琐的身子跟泥巴一样瘫在了地上。
王树茂和众人大笑了起来。
“饭桶,你误了我啊!”
蔡元隆大叫了一声,狠狠的给了葫芦一个耳光。
“‘铭字营’的弟兄们听着,若是放下武器者,本官既往不咎,凡是敢违抗军令者,杀无赦!”
刘铭传对着眼前的兵勇们大吼了一声。
蔡元隆的手下,除了三十多个老弟兄,剩下的全是新招募的兵勇,见前后被洋枪队紧紧包围,想都没想便放下了手中的刀枪棍棒,跪在了地上大喊着饶命。
“妈的,一群软蛋,兄弟们,我们拼了。”
“砰,砰,砰”
蔡元隆刚给手持弓箭的老弟兄下完命令,剧烈的枪声就在教堂内外想起,震的人耳朵都有些嗡嗡作响。
那三十个摇摆不定的老弟兄还没做出反应,胸口的鲜血便喷溅了一地,重重的摔在了地上,还没上过战场的新兵惊吓的已经用双手捂住了眼睛。
“乔志清,我跟你拼了。”
蔡元隆张大了嘴,挥舞着大刀就朝乔志清冲了过去。
“没我命令,不许开枪。”
乔志清抽出了手中的牛尾刀,大喊了一声。
众兵勇马上朝外退出一步,给他和蔡元隆腾出一圈的空位。
蔡元隆的大刀寒光一闪,直劈向乔志清的脖颈。
乔志清身子朝右一偏,刚要举起牛尾刀抵挡,却见刘铭传一刀从腰间向上抽出,只是一招就划在了蔡元隆的胳膊上。
“乔兄弟,大哥我治军不严,清理门户的这种事就不劳乔兄弟费心了。”
刘铭传站在原地岿然不动,一个闪腰提胯把乔志清推出了阵圈。
“好身手,那大哥小心了。”
乔志清抱拳夸赞了一声。
蔡元隆像是案板上的鱼肉,满脸苍白的抱着胳膊朝后退了几步,眼珠子一转从怀里不知道摸出什么,就朝着刘铭传的面门挥洒了过去,双手抱着大刀趁机重重超前一捅。
“大哥当心,石灰粉!”
乔志清心里一颤。
刘铭传仍旧面不改色,衣袖一挥挡在眼前,身子朝右一闪,随即伏下身子,背对着蔡元隆,双手持刀朝后一捅,刀身便刺进去了大半,像是扎在了一团死肉上。“嗞嗞”一声,腥红的血液顺着刀刃喷涌而出。
“我好悔……”
蔡元隆口吐鲜血,满脸扭曲的念叨了一句。
“下辈子别再这么无耻了,安心去吧。”
刘铭传闭着眼深吸了口气,一个用劲抽出了大刀,站起了身子。
蔡元隆双腿一软,重重的跪倒在了地上,眼睛死也没有闭上。
“乔大哥,都是蔡元隆逼我这么做的啊,您放过我吧。”
葫芦见蔡元隆已死,连忙哀求着,跪在乔志清的面前,磕头如捣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