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不错,我是听老师父说过,姑娘曾经有过一段婚姻,但在下并非迂腐之人,对这些是不在意的。”
那女子低头把玩手中的茶杯,轻声道:“我虽然有过一段婚姻,但从未以此为耻,听公子之言,好像公子不在意,便是对我的高看了?可见在公子心里,我与那些二嫁的水性杨花的妇人是一样的!”声音渐说渐冷,到最后一句,如同寒冰一样令人彻骨。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子珀有些不知所措,自己一句无心之言,让佳人生出误会,这可是不太好的。
“那公子是个什么意思?难道你不在意,我们家姑娘就要对你感恩戴德不成?哼!”旁边一个青衣侍女怒气冲冲地道.
“是啊,既然如此,还有什么话说,直接赶了出去是正经!”旁边三个侍女也在一边帮腔。
“各位姐姐们息怒,我真的不是轻视姑娘的意思,刚刚是我失言,我这里给姑娘陪礼了!”说着,站起身来,深深一挕。
那女子抬了抬手,止住了自己的侍女,笑道:“这也是人之常情,难怪公子有此一说,只不过我虽然是嫁过一遭,却并不自哀自怜,今天得遇公子,也是一场缘分,不过有些话,我却是要告诉公子。”
“姑娘有什么话尽管说,在下洗耳恭听。”子珀坐直了身子,殷切的看着女子。
“我回到娘家,也曾有过一段不愉快的日子,我父亲见我郁郁寡欢,便请一位道长为我算了一卦,那道长说我命格太硬,前面的夫君无福消受,是以才结不了夫妻之缘,那道长还说,我今生要么长伴青灯,要么便要凤仪天下,只有皇帝之命,才能镇住我这命格,这样,才能保我一世平安,要不然,我的未来便有着不可知的劫数。”
“真有此事?”子珀有些不信。
“开始我也是不信,可是我父亲连着给我说过几门亲事,都是有着这样那样的事情出现,要么是我自己好端端的突患恶疾,要么是男家的公子莫名其妙的受伤,有一个差点丧命!父亲才信了道长之言,将我送来这里,长伴青灯。要不然,公子以为我这样的人物,何以会住在这里?”
“有这等事?”子珀将信将疑。
“公子不信我所言,也是常理,只是我却不能害了公子,是以才将公子请来,当面讲明,以免得公子误会小女子清高无礼,只是请公子不要到处宣扬,给我惹来无妄之灾!”说着,那女子以袖遮面,语声中似有哽咽之声。
一个女子,被夫家休弃已经是可怜,偏偏还是这样的命格!看着那女子微微抖动的背影,子珀恨不得将她按在怀里,好好安慰一番。
“我们姑娘此生只怕是不能再嫁良人了!”一旁的四个侍女个个低头拭泪,此情此景,成功的挑起了子珀心中强烈的保护欲望。
“难道真得没有其他办法么?”子珀问道。
那女子此时哽咽出声,道:“公子对我一片情意,我心已知,以公子如此的人品,实在是人中龙凤,万里挑一的,只是我与公子有缘无份,公子还是请快快出去吧,以免得我害了公子!”说完,轻轻睇目,眼中是无限的幽怨。
眼看着佳人如此模样,子珀胸中似燃起熊熊大火,早将一切抛至九宵云外。
“姑娘不必这样悲伤,你这个命格,我能破!”子珀大声道。
“真的?”“什么?”五个少女齐声发问。
“我说我能破!”子珀拍着自己的胸膛,大声道:“不瞒各位姑娘,在下是湘国皇帝,刚刚不便说明身份,各位不要见怪!”
“姑娘,你真得碰上皇帝了?看来那位道长说的都是真的,这下你可终身有靠了!”四个侍女惊喜地道。
“便是皇帝又能怎样?我要的是凤仪天下,要是做一个偏妃,一样的不能破命格!”那女子幽幽地道。“皇上,我多谢你抬爱,只是我听说你宫中已经有位皇后,你要如何破我的命格?”
“这个请姑娘不必多问,姑娘如果相信于我,请姑娘收拾收拾,明日随我下山,我在都城之中为姑娘找一处道观,姑娘可在那里清休,快则半年,慢则一年,我定给姑娘一个凤仪天下之位!”
“你此话当真?”那女子轻声逼问。
“当然,大丈夫一言即出,驷马难追!”
“你可敢对天发誓?”
“好!我这就对天盟誓!”子珀说着,跪在地上,抬手过头,道:“皇天在上,我楚子珀在此发誓,若负了姑娘,便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快扶了公子起来,哪里要发这样的毒誓!”那女子急道。
两个侍女上前扶了子珀起来。子珀坐在桌前,抬眼看着眼前的佳人,心摇魂荡,小意儿道:“在下还未知姑娘姓名,还请姑娘赐教!”
“我小时名叫蔷薇,后来道士说这名字太弱,压不了命格,是以给我取名丹阳,我家姓羽,羽毛之羽。”姑娘说完低下头羞涩不语。
“羽丹阳!好名字,在下楚子珀,姑娘如果喜欢,叫我子珀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