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上中天,夜风呼啦啦的吹着,歌舞升平的深夜才刚刚开始。
金碧辉煌的华清礼堂充满了喧嚣的人声,细细听起来倒也是彬彬有礼的攀谈寒暄,穿着华彩礼服的贵夫人们举着透明的酒杯,娇艳的红唇亲密的品尝着里面淡金色的香槟或者红酒,身旁身着燕尾服散边袖子的男士们说着诙谐幽默的俏皮话,言语间的暧昧几乎要从潮热的口气里呼之欲出——
前面几步宽广的落地台上,栽种着茂盛的热带草木,下方雪白的大理石塑成了托举双手的女神像,含苞欲放的身体扭成了美妙的姿势,水柱从她花朵状的手掌中喷涌而出,一圈绚丽的人造彩虹悬在了落地台前方的视野中——
托尼满脸带笑的举着香槟穿梭在人群中,明明是一届家养哨兵却活生生被他演绎出了反客为主的效果,男人刻意修炼出来的肌肉鼓鼓的撑起了紧绷的黑色礼服,三年前流氓土气的气质仿佛被灵泉清洗一空,取而代之的是乍一看的稳重和精明——
他眼尖的看见了穿着淡紫缎面礼服的老间谍。
“哦,卡丽娜夫人,好久不见,”男人笑容热情的迎了上来,手掌有模有样的学着那些自小熏陶贵族礼仪的绅士一般,背在身后,金色的头发抹着发蜡梳成了马尾绑在脑袋后面,再不见三年前的营养不良的面容———“最近监考的向导考试还顺利么?”托尼口滑的说着搭讪的话,卡丽娜很是温雅的和他一碰杯,酒杯发出了叮的轻响。
“还算顺利,“老妇人喝了一口,忽的想起了诸清那张神似自己年轻时桀骜不驯的模样,嘴角的笑纹加深:”——不,很顺利。“
“哦,发生了什么让夫人觉得很有趣的事情么?“托尼像一个斯文的绅士体贴的继续着话题。
“恩,是很有趣。“卡丽娜的笑容遮掩在了酒杯后面,被淡金色的酒液晕染出了惑人心神的迷蒙感,”遇到了一个让我很有好感的后辈,很有天赋的后辈。“
“那位后辈能得到夫人的赏识那可真是她的福分啊。“托尼有礼的随着卡丽娜的节奏一饮而尽,说着附和讨喜的话。
“——老太婆,你又在开什么嘴炮。“一个苍老却中气十足的声音传了过来,一脸别人欠他不少钱的卡夫斯基步履缓慢的走了过来,卡丽娜没有形象的白了他一眼,语气带着别人比不了的真诚和熟稔,
“老身开我的嘴炮,碍着你了?“说完,老太太用和她年龄和面容绝对不符合的敏捷,飞快的用高跟鞋在卡夫斯基的脚上狠跺了一脚。
卡夫斯基:…….
托尼会意的虚咳一声,低头装作没有看见这一对老来俏的活宝。
“不就是那个谁谁——叫什么来着——啊对,常情嘛?干嘛还这么藏着掖着?“老头大大咧咧的说着,吱一声喝干了杯中的白酒,正好对上了卡丽娜忽然变得微带谴责的眼神——
“绅士是不会在背后说道别人的啊,卡夫斯基先生。“老夫人喝了一口酒,下垂的眼角纹路这一刻看着莫名的魅力无限。
私自泄露未经他人允许向导信息是一种,极端失礼的行为。
至少在卡丽娜这个打小生活在间谍贵族世家里的女人来说,是这样的。
可是,在卡夫斯基这种草莽出身,依靠自身实力生吃战功,直到现在的地位的人,却不尽然。
然而,卡夫斯基难得的,没有撒开他那炮仗似的脾气,老头子像个孩子般赌气的哼了一声,嘟囔着:“不说就不说。“
托尼别有深意一笑——看来在军部内部谣传的,卡夫斯基这老匹夫和卡丽娜这老狐狸年轻时有一腿,还真不是空穴来风。
卡丽娜好笑的看了他一眼,好心肠的岔开了话题不再让他难堪:“话说,军部最近新晋崛起的阿瑞斯——啊对了,听说今年是个女孩子?“
托尼低着头,耳朵却竖了起来——这才是他接近卡丽娜的重头戏。
每一年的军部内部评选的战神阿瑞斯都是一年年间的哨兵新贵,天赋高绝能力杰出,力压群雄能够夺取这一代数不清哨兵的这一顶绝对的荣誉桂冠——
这人,是要绝对有着强大的贵族作为后盾,又高深的家系可以供以攀附。
这人,要有着绝对卓越的才能和果断,能够在每年军部海选出来的哨兵海洋中成为最闪耀的那一朵浪花。
最重要的是,这人要在三年内完成至少四阶哨兵等级攀爬——这可不是随便吹吹的,哨兵的等级说来也就七星左右,五星以上跟五星以下就是天堑一般的差距——五星以前,这是可以用努力和汗水去弥补天分的段数和位置,只要你心无旁骛,足够毅力,四星哨兵的成功早晚会到来,或早或晚而已。
至于五星之后那深渊般的沟渠,就只有无尽的天赋和敏捷才能够去攀登了。
这意味着——
五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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