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仪掖着手看她,“有事?”
“姊姊见过太子哥哥了,便不觉得奇怪么?”令姝将手背在身后,胸脯挺的高高的,趾高气扬地模样,“太子哥哥病重,父皇便将姊姊从蜀地给召回来了,姊姊说巧不巧?”
令仪一笑,“这本就是两件事情,凑不了一起,有什么巧不巧的可言。”
令姝嗳呀了声,说:“姊姊还觉得这是两件不相干的事情呢,真是迟钝,怪不得当年会被流放去蜀地那样偏僻的地方,想来也是姊姊在蜀地待久了,将本就不好使的脑袋给待木了,姊姊可别忘了另一件事情。”
她突然凑近了,在令仪的耳畔低语道:“姊姊与太子哥哥的生辰八字,可是一模一样的呢。”
她嘴角的笑变得有些诡异,“姊姊呀,若不是因为这个,不然你以为,你真的还能回到长安么?”
这番话讲完,令姝目光动也不动的地盯着令仪的脸,本以为能从那张可恨的脸上寻到惊慌失措的情绪,但却让她失望了,令仪只是很平静温和地看着她,仿佛在看戏一般,待她的话讲完了后,才点了点头:“知道了。”
言罢就要走,都已经擦过令姝的肩了,令姝这才回过神来,一把捉住了她的衣袖,恼道:“你便只对孤说这三个字?”
被令姝拽住,让令仪停下来步伐,她稍稍侧过身来,十分疑惑地看着令姝,“你还想听什么?”
她似笑非笑地道,“不若下回你记得将想听孤讲的话写在一张笺纸上,拿给孤,届时孤照着纸上的话念给你听,抑扬顿挫声情并茂,让令姝满意,好不好?”
令姝被她的话气得面色铁青,她拔高了声道:“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真将自己当公主了?你这次回来不过就是太子哥哥的药引罢了,若不是因为你与太子哥哥生辰那般巧,你这辈子就等着老死在蜀地罢!”
将话讲出来了,令姝顿然觉得畅快,人总是这样,喜爱逞口舌之快,占一时的威风,令仪连眉梢都不曾动过一下,哦了一声,拂袖便离了。
令姝瞠目结舌地看着她扬长而去,直至侍女走了上来,她一巴掌便打在了侍女的侧脸上,怒不可遏地道:“孤连这个都将给她听了,她却还是没什么反应,她是不是瞧不上孤?觉得孤说的话算不上事儿,都是在逗她的?”
侍女挨了耳光,跪在地面上瑟瑟发抖,令姝看着令仪离去的身影,冷哼了一声:“不见黄河不死心的贱胚子,便等着将自己的血都拿来给太子哥哥当药引罢。”
但令姝对令仪讲的话并不只有令仪听见了,至少在令仪进御书房后,皇帝与她说的第一句话便是:“琅华都告诉你了?”
她沉默了片刻,“是。”
“琅华这孩子,就是小孩心性,怎么都长不大,是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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