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
又是一声怒吼,整间屋子都在颤抖,赵元朗下意识地扶了扶椅子。
“野丫头嗓门就是大。”赵文昌双手捂着耳朵,一张脸似笑非笑,“难不成你以为是去做大小姐?真天真。”
楚渔恶狠狠地瞪了赵文昌一眼,一个跨步,直接爬上方桌,以蹲坑的姿势,蹲在桌子上,直视赵元朗,缓缓地吐出五个字:“我不去妓院。”
楚渔声音洪亮如山洪,赵元朗也差点被震住了,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后缩了缩。
哼,没见过跟妓院这么有缘的人!在福州,不得已藏身妓院;离开福州,还差点被卖到江宁的妓院;现在到了江宁,还要自动上妓院。早知如此,她当初何必费尽心思逃跑呢?还不如直接让人贩子卖进妓院就好。
楚渔越想心里越恼,那双黑葡萄般灵巧的眼睛都能喷出火来,活脱脱一头暴怒的小老虎。
“这是我们的交易。”赵元朗板着脸,又强调了遍,“公平的交易。”
“我不管,反正我死也不去。”这是一场长久的拉锯战,楚渔蹲的累了,干脆盘腿坐在桌子上,双手叉腰,一眨不眨地盯着赵元朗,一副绝不退步的样子。
胸有成竹的赵元朗迎接着楚渔的目光,露出一抹让楚渔有点心慌的笑容。
然后,他双手负于胸前,淡淡地说:“嗯,欠我恩情的人也多,多你一个也不多。”
对,赵元朗就是抓住了楚渔好强,不愿欠别人恩情的心里。
如他所料,此话如镇妖宝塔,楚渔瞬间气势衰竭,败下阵来。
“我一个清白人家的姑娘,跑去妓院,这名声就坏了,以后咋嫁人呢?”楚渔扁着嘴,还在做最后的挣扎。
“只是让你去妓院做丫鬟,没让你接客,就你这粗野劲,长大也好看不到哪里去,让你接客,妓院都得倒闭。”
墙角冷不丁冒出一个声音,楚渔已经不想看到赵文昌那双戏虐的眼睛了。
“江宁并无人认识你,你也没打算在江宁长住吧!”顿了顿,赵元朗又道,“我的人从开封那边传来消息,你舅舅的事,似乎有点眉目了。”
“真的。”垂头丧气的楚渔,突然又来了精神。
“嗯,找到了几个早年跟着皇上去过吴越国的人,具体的还在打听。”
哼,这赵元朗就故意拿爹爹的消息引诱她,好吧,她也只有被引诱的份,楚渔仰天长叹:“命运啊,我楚渔的命格是不是都写满了妓院两个字。”
赵文昌噗嗤笑出声:“野丫头,真逗。”
“那我接着讲你潜伏的计划。”
楚渔无奈地点点头。
“第一步,你明天按照我们的计划,引起金芙蓉的注意,混进金风馆。”
赵元朗在房间里踱步,讲一句,停一停,确定楚渔都记住了,才接着往下讲。
“第二步,进了金风馆后,你要想办法引起金芙蓉的注意,以最快又安全的速度混到金芙蓉身边的丫鬟位子。”
“第三步,混到金芙蓉身边之后的事,到合适的时候,文昌会告诉你。文昌会一直留在江宁,他以后就是你的联络人,想保命的话,你凡事需听他的。”
“就他?”楚渔一脸难以置信地看向墙角的赵文昌。
赵文昌轻咳两声,露出一个尴尬的笑容:“正是在下哈。”
楚渔心里一万个不满意,又去看赵元朗:“那你呢?”
“等你明日混进金风馆后,我就要回开封了。”
“好吧!”一脸无奈的楚渔突然又想起一事,马上换了张甜美的笑脸,“那要是我干活需要银子了,也是找他么。”
赵元朗点头,赵文昌笑着扬扬钱袋子。
“好吧!”楚渔一脸苦相。
赵元朗看楚渔对赵文昌很不放心,安慰她道:“你不必担心,我讲过,你潜伏在金风馆的日子里,我们会尽最大的力量帮助你,文昌只是爱开玩笑,正事上不会为难你。”
楚渔点点头,盯着赵文昌看了好一会儿,提出了最后一个要求。
“我还有最后一个要求,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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