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梦归梦,书房钥匙遗落在外,犯人早已明明白白,第九晚不过是死者们做了一场密室之梦!”
“第一晚尸体六人,第二晚尸体两人,第三晚至第八晚尸体五人,第九晚尸体三人,最后存活两人人,仅有十八人的六轩岛上如何多出游离其外的犯人?”
“幻归幻,从犯源次与纱音用紫色的谎言虚构了嘉音活着登场的幻影!”
“若嘉音早已死,第一晚犯人如何杀害了六人?”
“尘归尘,叙述中的第一晚没有任何虚假,第一晚即是杀害了锅炉室中与客房中秀吉的10月4日一晚!”
“从犯的总钥匙无法转让,犯人如何在大屋中来去自如?”
“梦归梦,被总钥匙所打开的钥匙柜早已让所有门锁皆成为虚幻之物!”
“仅有十八人的六轩岛上只有两人存活,绘羽以外无人自杀,不存在意外死,犯人怎样烟消云散?”
“土归土,早被医师诊断余命不足三月的垂朽老人在连续杀害15人完成所谓复活仪式后,心愿了结自然死亡!”
“未知之人不得存在,潜藏在嘉音假象后登场的犯人,究竟是谁?”
“这就是最后的一发蓝色推理了——犯人即是,右代宫金藏!!!!”
“咕……唔……resign……”
一道胜过一道的蓝色推理之光,将最后一座双肩战塔炸了个粉碎,汇聚在贝阿朵莉切周身的红色真实,接二连三被人类犯案的真实所绕开,直击向了潜藏在传说与怪谈间隙中的魔女本体!
那一刻,响彻云霄的悲鸣声是名为贝阿朵莉切魔女消亡的最后挽歌,聚集为光芒□□的蓝色推理贯穿了魔女身体,从天而降将她钉死在了距离地面三尺之遥的半空。
即是贝阿朵莉切魔力显化也是其眷族的黄金蝶仓惶四处飞散,但依然无法逃脱真实的审判。在魔女传说被粉碎魔法从六轩岛上消失殆尽的现在,身为奇幻世界居民的黄金蝶已经不允许在此处继续存在了,被真实之光所照耀的它们,正如骄阳下迅速消融的白雪,片刻之后连存在过的痕迹也找寻不到。
战人并没能跟上我与贝阿朵莉切对战的速度,或者说,是人类那有限的思维能力让他一下子接受不了如此庞大的信息量。
出于对贝阿朵莉切这次精彩谜题的尊敬,我没有像战人那样用大白话将推理过程全部抖出来,而是顺着魔女所设置的问题逐一将其解答,虽然问答已经涵盖了解密的全部要素,但要将它们全部串联起来整理为真相,还需要不短的时间。
“嘉音从一开始就没登场,所以他依然还是纱音的变装?……不对不对,虽然在开始前就已经死了,但他的尸体还是出现了的,也就是说一早就死掉了但是尸体被用来凑六人份活祭了?还有犯人竟然是老爷子,我都以为他又是早就死了啊啊啊——”
蹲在地上嘀嘀咕咕的战人越想越烦躁,我凑到他身边的时候,已经用手把头发抓成鸟窝了。
“结束了呢,战人,不需要再去考虑解密与诡计……从现在开始,这座六轩岛,终于从魔女的支配中被解放了。”
我一把握住战人折磨自己头发的手,望着乌云消散台风停歇终于受到正常世界阳光照耀的天空,发出如是喟叹。
“啊,对,一切都结束了,我都差点没适应过来呢。”战人长吁了一口气,往后一仰成大字状躺在了地上,“太好了,贝阿朵莉切的阴云终于从六轩岛上飘走,能回到现实世界了……小白,你这样子是变不回来了吗?还是本来就这个样子?”
果然没有变回去么?我伸手在脸上拍了拍,玉石与玉石发出清脆碰撞声,“原来到不是这样的——算了别在意了,难道这样子看起来很奇怪?”
“啊啊啊不会不会,一点也不奇怪。”战人略有点慌乱的连续摆手,脸上浮现出几多可疑的红晕,用手指挠着脸颊小声说,“其实很好看啦,就像雕刻出来的艺术品一样漂亮……就是会动会说话有点奇怪。”
噗,我被战人那拙劣的比喻逗笑了,但笑着笑着却无法再笑出声。虽然在乌云散开后已经能感受到和煦的阳光,但笼罩在六轩岛外那层结界,却依然顽固地屹立在六轩岛外,阻隔岛内与现世的联系。
我喃喃自语,“怎么会这样?在魔女贝阿朵莉切被粉碎的现在,结界应该会碎裂才对啊……”
“魔女的传说消亡了,但名为贝阿朵莉切的存在,还没消失呢。忘记了吗?对决开始之前,她可是用红色真实说过【妾身即是贝阿朵莉切】哦。”
伴随着结界上一阵水波状波澜的起伏,库洛从波澜中走出,站在了贝阿朵莉切的身旁。
“这家伙,好歹也是我的契约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