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爵!”
“不!”
随着一声轻响,那把锈迹斑斑的铁剑,终于还是划开了瑞士大公的喉咙。 鲜血四溅,仿佛雪花般,洒满了整个城墙。连几十米远的柏舟,似乎都觉得,自己的身上也溅满了温热。
一朵血红的雪绒花,绽放在伯尔尼的城墙上。大公面色安详,那把生锈的铁剑,也静静躺在大公的身侧,仿佛又一次记载着一个时代的落幕。
退尔,温克里德两人几乎是在一瞬间,就爬上了城墙,双膝跪在那朵血色的雪绒花上,搂着大公的身体,没有哭出声响,但是柏舟看到,两个身经百战的汉子,面庞上,已经挂满了清泪。
在基督的教义中,自杀身亡的人是不会受到主的宽恕的。或许在中土人看来,兵败自杀,只是一件很悲壮的事情,而在西方人看来,兵败自杀,不仅是一件悲壮的事情,也是一件不光彩的事情。主不会允许一个自杀的人,投入他的怀抱的。
没有人知道为什么瑞士大公选择了这个最艰难的自杀。他本可以选择体面的投降,日后,最差的待遇也可保证一生衣食无忧;他也可以选择在外城墙上,和他那一千勇士,一起战死在那里,从而名垂不休,光耀后人。但是,他都没有这么做,而是选择了对于一个虔诚的基督徒来说,最不可能接受的死法。
或许,是大公觉得自己不配接受上帝的宽宥,或许,是大公想要去陪伴一些同样不可能接受上帝宽恕的朋友。可这一切,柏舟这群西秦人都无从得知。
“按照西秦人最高的礼节,葬了他吧。”柏舟也登上了城墙,看着安详的瑞士大公,和他身边的那一把锈剑,似乎,开始明白他为什么选择了这最极端的一条道路。
既然上帝不肯接受你,那让我们西秦来。西秦人最重英雄,英雄的魂魄,理应得到最好的安息。
柏舟缓缓走到另一段城墙,他不想再看见两个就算是被万千刀剑加身也从不皱眉头的汉子,此刻,在无声的哭泣。
太阳已经升到了正空中,在它的照耀下,仿佛整座死气沉沉的伯尔尼,又重新燃起了生气。可是还在城墙上缓缓流淌的鲜血,无声的记录着刚才所发生的一切。固执的它,似乎不愿意就这么飘散在天空里,而是深深地,深深地,浸入伯尔尼的土地中,用它独有的颜色,浸染这一片家园。
不过柏舟知道,现在的他,现在的西秦,还没有功夫和资格去感伤,虽然伯尔尼已然被西秦人踩在了脚下,但是,他们要面对的困难,这还只是第一步而已。
现在,整个瑞士,已然被西秦和日耳曼人分割完毕,现在双方还没有什么碰触,毕竟,两面都需要充足的时间来消化他们新占领的土地,没有精力再去扩张。可能,日耳曼人消化新领地的时间要少一点,因为他们本来就是在瑞士土生土长,对这里的环境比较熟悉,况且,他们新占领的土地也比西秦人少得多。
而西秦人所面临的困难就要大一些了。现在族人还没有完全迁移过来,可以说,...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