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顿吏治,首重教育。 毕竟,在中世纪,知识这个东西不是谁都能学习到的,也只有教士和贵族才有资格去学习。教士学来用以传播教义、研究教义,换句话说就是忽悠群众、忽悠自己;贵族学习,大多是用来装点门面,真正可以学以致用的东西,他们也不学,但是,毕竟是受过贵族教育的,懂的东西要比一般平民多,所以说,一般领土的管理者都是贵族。可此次西秦前来,几乎把所有瑞士原本的贵族都驱除了,诚然,这些失去土地的贵族,再次在瑞士掀起浪花的可能性就大大降低了,但是也导致了现在,大部分的瑞士领土没有人管理。
应急策略是挑选一些懂的拉丁语的西秦人,去各个地方实行管理。但这样做肯定不是长久之计,毕竟,西秦人是入侵者,还没有得到这块土地上原住民的民心,而且,西秦也不可能永远都只使用西秦族人为官吏,不管是从便于统治方面上看,还是从尽量挖掘人才这方面看,肯定是要任用一些当地人的,一如一度侵占中土的蒙古、满清,都不可避免的,或多或少的任用中土名宿。
但是,还是那句话。中世纪欧罗巴大陆上,平民几乎都没有收到过教育(印刷术还没有真正普及,也阻碍了大多数人获得知识),甚至是每当有贵族要宣布什么事情时,不会像中土那样,贴出几张纸榜,就算是告知大家了,因为那样做,对于欧洲平民来说,没有人能看得懂,这些贵族通常会派人在人口聚集多的地方,用喊话的方式把他想要表达的意思告知平民,再由这些平民口口相传,把消息传递给其他人。
这就表示,现在柏舟在没有普及教育之前,根本不可能启用瑞士人为官吏,除非他现在召回那些贵族,为他效力,比如说退尔这样的,但是,那些奢华的贵族,根本不可能好好的为了西秦而效力,只会剥削民众的他们,柏舟对他们实在是不抱有太大的信心。
诚然,柏舟也知道,这样一力排斥本地贵族,也可能会把一些有才学,且较为实干的贵族也给排除在外,可是现在对于柏舟而言,是在统治瑞士的初期,没有功夫去一一识别到底谁优谁劣,只能这样去做,毕竟,稳定对瑞士的统治才是西秦,这个少数民族所要做到的。
其实严格说起来,西秦这个民族,在整个瑞士西部,还是算多数民族,因为,整个瑞士西面,说起来有六十万人,但是,其中有日耳曼人、意大利人、法兰西高卢人,还有许多其他民族,这大大小小十数个民族加起来才有这六十万的人数,但是,别忘了,虽然这些人严格说起来不是一个民族,但他们相比于黄皮肤的西秦人来说,肯定更像一个大民族,他们之间的血脉联系,也肯定要比西秦人紧密的多,所以说,西秦人还是得算一个少数民族,只不过是如果单看这瑞士一隅,西秦人口比,还不太劣势。
言归正传,整顿吏治,在教育方面已然遇到了很大的问题,因为短时间内,就算西秦人有足够的物力人力兴建普及起学堂(私塾、门馆、学馆,坐馆等等,叫法很多,本书一律用学堂代替),也不可能让目不识丁的普通人学会点儿什么,所以,目前暂时,还是需要用大量西秦人,分散到各地。
其实,整顿吏治,还有一个方面的问题,就是律法。西秦是大秦王朝的一支,在诸子百家中推崇法家为治国方策,不似中土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依法治国,这个后世柏舟习以为常的词汇,其实在西秦人中,已然流传了千年。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是每个西秦人、特别是每一代公子辰都知道的规矩,可在欧罗巴,甚至是中土,律法这个东西只是贵族的特权,任他们玩弄于玩弄于股掌之中。特别是欧洲大陆,普通民众是接触不到法律的,也就意味着,律法这个玩意,对于贵族来说,确实只是一个“玩意儿”。
愚民之术是每一代帝王的必修课,就算柏舟来自后世,也没打算在中世纪就搞什么绝对的公平公正,因为,这个时代的特性就决定了只有集权才能把实力聚集到一处,才能尽最大可能防止别人的侵犯。反面例子就比如意大利诸城邦,绝对是中世纪民权(只是指平民)最高的国度,文化、经济无不发达,但是,他们的战斗力就寒颤的可怜了,意大利兵士的装备是整个欧洲大陆上数得着的精良,而他们的战斗力也同样是欧罗巴上数得着的差。
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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