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躬着身子低着头,飞快地退到外头去了。
范宜襄在心里算着,她刚才吃了五个,一共上了十二个,那陆澈是吃了七个?!
他好能吃...
嘿嘿,她也好能吃!
她伸出另外一只没被他牵的手,往桌子上的山楂片摸去,突然手背一热,一只热腾腾的大手附了上来。
他说:“安置吧。”
只感觉身子一腾空,整个人已经被他抱了起来。
...
他进入的那一刻,范宜襄突然想起了今天看的话本子里的一句话:“小女子我...卖艺不卖身!”
噗嗤一声,笑了。
结果又被身上的人用力顶了好几下。
嗯嗯嗯...啊啊啊啊啊....
再不敢笑了!
屁.股上挨了一下打。
“专心点!”他说。
两个新手,什么都不懂,胡乱地在帐子里摸索,她害羞,陆澈也有点,所以早早就把灯给吹了。
帐子里头黑洞洞的,谁也看不清谁。
范宜襄觉得有点奇妙,她有点怕那个人不是他,他会不会随便找个人过来冒充他,然后半路他再杀出来抓.奸!
她毛骨悚然,出了一身冷汗,拼命挣扎着坐起来,扒着他的脸,凑上去亲他的唇。
她认得他的唇!
还是不放心,她又在他身上胡乱地摸,去摸他滑溜溜的身子,胸口上、背上的伤,摸上去,大大小小的,新伤老伤都有。
摸着摸着,意味就变了,有点心疼了,那种感觉酸酸的,涩涩的。
陆澈扶着她的腰,也跟着她坐了起来,被她亲得满脸口水,整个脸上都是胭脂味儿、奶香味。
紧紧抱着她,忍不住,又顶了几下,口中重复着:“好襄儿,别怕,别怕啊...”
她心里更酸了,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哭,把两只胳膊举起来,抱着他的脑袋,埋在他的肩窝窝里头。
又不能真哭出来。
脱了衣服的两个人抱在一起,这种感觉无比真实,她总觉得以前自己是仰视他,他是遥远的,高高在上的,好像有掌控这个世界的能力,可是现在,她不那么觉得了。
他光溜溜的被她抱着,也是凡胎*,身上还热乎乎的,带着一股奶香味和糖炒栗子味儿。
嗯啊啊啊...好痛啊,被他撞得好痛..
忍到后来,抽噎的声音就有些变味了,她自己都心虚起来了,低声哼哼着。
陆澈这一晚上来了好几次,具体多少次她反正是记不得了,感觉身子都快被他拧着一个麻花了,临睡前,她觉得两条腿都不是自己的了。
因为两只脚腕一直被他握在手里,架在肩膀上...
好!羞!耻!
他还很喜欢压着她...可是他好重!
她暴躁地扯过被子,把脑袋蒙住,把身子背了过去。
身后陆澈轻叹了一声,隔着被子,用手在她屁.股上拧了一下,她想把他的手给打开,可是眼皮太重,沉沉地往下坠,再往下,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第二天他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
郭氏念了一晚上的经文,皇上竟然没留儿子在宫里过夜。
她心里乱成麻,果真是赈灾那事儿出篓子了么?还是王家的事?到底是把责任扣在儿子头上了?
该死的范氏!
陛下这是对儿子失望了吗?
七巧来报信,红着脸说:“爷今儿歇在那儿了。”用手指了个“西”的方向。
郭氏烦闷不堪,闭着的眼睛突然睁开,回头看潘如君:“澈儿怎么一回都没上你那过夜?”
潘如君牙都快要咬碎了,她恨范氏,更恨现在来报信的七巧,贱蹄子,传信就传信,脸红成那样,是想男人了么!
郭氏叹了声:“罢了,你也不是诚心信佛,在这儿只会碍了菩萨的眼,出去吧。”
七巧扶着潘如君出去,走了一段路,潘如君才道:“菩萨慈悲,哪里会嫌我碍眼!”言外之意不就是碍她的碍眼了吗。
七巧说:“夫人说的在理。”
潘如君哼道:“夫人?你夫人在那儿呢!”指了指西边,叹了一声。
七巧道:“还不是她狐媚子会哄人!”
潘如君没接话,心里说:可不就是!当初没嫁出去就勾三搭四的,当时她刚入京就听见了她的名头,难免总要出去交际,她当时心里就想着,碰见谁都好,可千万不要碰见这个煞星啊!
当时她就觉得,一定不能跟这个范家小姐沾上边,一星半点都不行。
就是个骚狐狸投胎的!
她想了想,把鬓角的一根攒金丝钗子摘下来,她想用钗子去戳七巧的脸,戳她的嘴,让你传信!让你红脸!
可是却往她怀里一塞:“好妹妹,这回辛苦你了。”
七巧小心地摸着上头的金丝:“真好看!”
潘如君想打烂她的脸,她心里苦成黄莲,偏这贱蹄子还要笑成这样,是在看她笑话么!
却说:“好妹妹,你告诉我,她是如何哄得爷高兴的?”
七巧的脸更红了,绞着手指头,磕磕绊绊道:“奴婢...奴婢..只在外头伺候...”
“那你可曾听见了些什么?”潘如君追问。
“奴婢就听见...听见...”七巧脑袋都快低到地上了,耳根子红透。
“你倒是说啊!”
“奴婢就听见...夫人叫‘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