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我不能扶你,我媳妇会不高兴的。”
荣姑娘:“你……娶妻了?”
杨暄摇头:“没。”
“定亲了?”
“没。”
荣姑娘不高兴了:“既然都没有,何苦拿这话来堵我?”说着话还真哭了,“不愿帮忙直说就是,我又不会逼着公子怎样……”
“现下没娶妻,不代表以后不会娶妻,我总是要有媳妇的,到时候她要知道我曾扶过你,曾那般亲近,哪会不醋?”杨昭拍拍胸脯,“好男人,一件让媳妇不高兴的事都不能做!”
二人在这边说着话,灌木丛对面一堆女子看着。
这里离女眷小聚花园非常近,因荣家姑娘突然不见,大家一起四处寻,正好找到这里,听到了这一番话。
众人表情想法皆不一样不提,人群里的崔盈,眸底生波,心情十分微妙。
当初她被杨昭误会时,那叫一个生气,她好好的姑娘家,被说成那样,这杨昭就是个不懂人□□故的二货!可今日,看到这一番场景,莫名心里有点爽。
尽管相处时间不长,她也能看出来,这荣姑娘长的美,家里环境气氛许有些不对,竟养出一身妾室气派,无论说话做事,总在算计,看看今日杨昭身上明晃晃的衣服,也知道这荣姑娘起了什么心思。
不管是不是偶遇意外,但荣姑娘想借机缠上杨昭,是很明显的。
这么美的姑娘,娇娇俏俏柔柔美美楚楚可怜的求助,杨昭竟不为所动,虽是直言,感觉却似将她骂了一顿!
这女人不知道用这手段得了多少好处,偏到杨昭这就折戟了,还让这么多人看到了。她们这些行事风格偏板正规矩的,最瞧不上这种女人,见此盛况哪能不爽?
如是一想,杨昭将来的妻子倒是很有福气……
崔盈这么想着,她旁边的姑娘也开始小声夸了。
“这位公子是谁啊,好生气派威武!”
“瞧着是宗亲,竟然为了将来的妻子拒绝美人,是好男人啊!”
“可不是么,这要成亲了,估计也不会寻花问柳纳妾让妻子难受。”
“当今天下,有这样操守的好男人难找啊。”
……
崔盈嘴角抽了抽,这么二的男人也是世间少有。谁要做了他妻子,大约是没妾室挺省心,但收拾二货留下的摊子也不是件容易事,而且时限还是一辈子……
这么想,就又开始同情那位可怜的女子了。
崔盈回神,见贴身大丫鬟夏香直愣愣盯着一个方向,神情有点不对,便轻咳一声,悄悄拉了拉夏香衣服,提醒她,这里人多,走神失礼。
夏香看看四下,见无人注意,手指悄悄抬起,指了个方向:“姑娘你看那个人——”
崔盈凝眸去看,只看到一个仆妇,穿着油青色衣裙,梳着圆髻,因是背对她,看不清长相,但人很整洁,是个规矩下人的样子。
这个人有什么不妥么?她有些不解,看向夏香。
夏香看看左右,离崔盈再近些,道:“日前咱们在街上遇到麻烦,我晃眼见过此人。”
崔盈美眸立时眯起。
当日之事,是有人盯着她,后来小叔叔和哥哥查了说确有此事,有人在她到洛阳当日,正好上岸时见到她,起了心思。不过事情已解决一大半,让她不必担心。
她知道小叔叔和哥哥好意,担心自己害怕,也理解家人维护之意,没再深问,可今时今地,再次遇到同一波人……还从她身边经过,脚步匆匆。
世间没那么巧合。
是不是别人没放弃,又设了新局准备套她?
杨昭这一番打断,那人就远走,是不是见势不断放弃了?
若如此,杨昭也算帮了自己忙。
不过一切只是猜测,崔盈朝夏香笑了笑,不动声色站了回去。
这边荣姑娘碰瓷杨昭不成,很不高兴。杨昭还视她为洪水猛兽,生怕沾到一点,半点没为她美色动摇,连句软话都不曾说!她这还没干什么呢,就拒人千里,还让她在这凉凉地上坐了这么半天!
心火一上来,想着反正讹人不行,干脆换一种方式,嘤嘤捂脸哭了:“小女子是哪里得罪这位公子了,公子竟把我推倒在地!”
杨昭豹眼瞪圆,一时没转过弯,这姑娘怎么睁着眼睛说瞎说了,明明是她自己看到虫子,吓的摔倒了!
“男女授受不亲,婚姻大事,更应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小女子只是不想受公子调戏,不想随意听公子话不守规矩,公子如何这般下狠手?”
杨昭一脸懵圈。他何时调戏这女人了!
不过转瞬,他就明白了,怪不得爷爷说漂亮的姑娘不能惹,这变脸工夫也是奇了!
他直接就冷笑一声:“我虽说不想对不起未来媳妇,注意言行举止,但名声,我可不在乎。你愿意这么做,尽管四下去说,看我会不会认!”
荣姑娘直接掩面,嘤嘤嘤哭:“你欺负我!我要找家人,我要告到御前,帮我讨回公道。”
“好啊,你尽管转着法子玩,但凡让你沾到一片衣角,就算我输,”杨昭唇角轻扬,这一刻他的样子像极了他哥哥,透着股子张扬残酷狠劲,“看最后是你千夫所指,还是我娶不着媳妇!”
这话很重,几乎像威胁了。
男权社会,女子再有娘家出头,名声上也不好跟男人硬扛,男人名声坏,仍然可以娶妻生子,女人名声坏了,嫁人都是个问题。
杨昭没半点心软,谁让这女人敢算计他!
围观众姑娘则面面相觑,还好她们正好在侧,可以做个证评个理,否则这位公子真就难了!
荣姑娘没起来,眼珠直转,大约在想主意。
杨昭也没走,就抱着胳膊在一边看,一副‘我就在这等着,请开始你的表演’的吊儿郎当劲头。
……
同在一个宴会场所,消息肯定传的飞快。
杨暄此刻正好回席,听到杨昭又犯熊,咂咂嘴,有点后悔没在当场。
越王皱眉问他:“去哪儿了,这么长时间?”
杨暄捏着酒盅,随意答着:“如厕。”
“在外作客,何以这般没规矩,如……那般雅观,可这样直说呢!”越王端出哥哥的架子教训他。
杨暄眯眯瞧他,方才活动一番,心情正好,懒的和他计较:“好吧,更衣。反正你一日更衣无数次,最是熟练。”
越王最近不知道吃错了什么东西,还是受了凉,有些拉肚子,这种不雅之事,哪愿意杨暄当众说出来,立时喝止他:“闭嘴!”
杨暄耸肩,看了看四周,反正大家也听到了。
越王有些脸热,赶紧换话题:“昌王呢?怎么这么久没见到人?”
杨暄就笑,一边唇角高高扬起,有些邪,有些狡,更有些别有深意:“谁知道呢?许也是如……哦,更衣去了吧。”
……
崔俣听到杨昭又犯二搞事的时候,正在揶揄小叔叔,问他和笑面虎项令交流如何。
崔枢提防着四下看看,像做贼似的,低声提醒:“俣俣啊,你听小叔叔说,以后见到那个人,一定记得跑远点……那道貌岸然常年挂着笑脸一副黄鼠狼给鸡拜年的货就是个伪君子,衣冠禽兽!他还专门挑嫩嫩的好看的孩子骗,你别被他卖了还帮他数钱!”
崔俣拍拍他的肩:“放心,我不会比小叔叔更傻的。”
崔枢:他听到了什么?这孩子刚刚是不是大逆不道骂长辈笨了?
听到杨昭的事,崔俣直觉抚额,他就知道,一个两个都会搞事!
下意识看向英亲王与杨煦,英亲王是个护短的,立刻吹胡子瞪眼生气了,猛一拍桌子就跑了,看起来是要为孙儿撑腰,担心那傻小子被抗。
杨煦么……杨煦放下茶盏,顿了顿,也离开了。
只是他去的方向,与英亲王不同,明显不是杨昭搞事的地方。
崔俣记性不错,之前也稍稍了解了下王家布局,杨煦前行方向,与后宅女眷方向正好相反,如何也不是去找杨昭的!
脑内划过一道亮光,崔俣忽然想起,今日里,英亲王老爷子好像一直在杨煦身边,也不去老头子玩耍们的地方,哪怕同别人聊天,离的稍远,也会保持杨煦在视线之内……
太康帝给杨暄派的差事;英亲王的脾气,对王家的态度;杨煦自困于宅的罚刑,身上新旧鞭痕,说过的不明就里,关于喜欢的话……一样一样,瞬间从眼前迅速滑过。
崔俣心间一跳,陡然眯眼,突然感觉到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氛。
有哪里不对!
作者有话要说: 杨昭:泥萌看嘛,就是会有这种情况,窝才随时保持警惕的!这是有先见之明,是聪明!素不素呀,盈盈?(☆?☆)
崔盈:不是很想和你互动。→_→
杨暄:卿卿,我坑了昌王,你看到木有?你要喜欢,我每天照三餐坑他!~( ̄▽ ̄~)~
俣美人:乖,这种事不适合你,以后别再闹了,你是干大事的人,造吗?<(^-^)>
杨煦:抱歉诸位,失陪一下。(⊙v⊙)
英亲王:你的良心不会痛么!你可爱可怜的弟弟正在被人欺负受苦呢!(╰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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