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真的不会害怕?”
“喝了它,你就算是兔子胆,都敢提刀杀人,还不眨一下眼。”燕屠歌圆圆的胖脸上写满了我不骗你的神情。
犹豫了半会儿,郭剑接过了那酒囊,拔出塞子,就是一阵猛灌,一股辛辣味道顿时顿时冲上了他的脑袋,小腹里面好像升起了一团烈火,烧得胃疼。
“好辣。”郭剑的脸已经红的跟炭火烧似的一般,他大着舌头道,脑袋晕晕乎乎的,他猛地甩了甩头,指着燕屠歌道,“你怎么变成两个了!”
“好小子,这烧刀子,我都不敢这么灌!”看着还站在原地没倒下的郭剑,燕屠歌乍舌道,见四周无人,赶忙拎着郭剑回了营帐。
“臣教子不严,以致触犯军律,身死异首,臣万不敢怪怨大将军,然老臣此时悲痛欲绝,心智混乱,万难在辅佐皇上处理朝政,还请皇上免了老臣之职,以免贻误国事。”
金殿之上,苍老的痛哭流涕之声,堪称是闻者伤心,就连与陈长龄做了一世对头的庞淮也有些不忍,不过看着对面那班蠢蠢欲动的御史,他却知道他这老对头又在玩欲擒故纵的把戏了。
看着在殿下,趴伏着的老人,姬野尘嘴角弯了起来,“既然丞相身心俱哀,难以处理国事,那就回家好好养病吧,朝中之事,自有太师为朕分忧,无事的话,便退朝吧!”
皇帝突然的乾纲独断,让殿中的大臣俱是一惊,趴伏在地的陈长龄甚至连站都没站起来,在唱礼太监洪亮的声音里,皇帝已然远去,而他边上那班准备万千说辞的御史们也是面面相觑,不知其所以然。
“恭喜庞大人圣恩隆眷,老夫告辞了。”
看着远去的陈长龄,庞淮知道,这老对头果然还是老奸巨猾,没有被气糊涂,皇帝的挑拨离间看起来是多余的了。出了皇城,庞淮揭开了轿帘子,对着管家道,“去丞相府。”
皇城寝宫之内,姬野尘躺在龙床上,旁边还横着一具白玉也似的女体,他用手抚摸着那身体,让那女子不自禁的一阵娇颤,“皇上!”那女子的声音娇媚无比,叫人骨头都酥了。
忽然,殿门开了,安顺领着一名黑衣侍卫走了进来,“参见皇上。”
“叫你盯着的人如何了?”姬野尘坐起了身子。
“如皇上所料,太师散朝以后去了丞相府中,两个时辰以后方才回府。”那黑衣侍卫朗声答道。
“看起来,太师和丞相交情非浅,朕怎么能叫丞相一个人独受丧子之痛呢?”姬野尘自语着,然后手滑上了那优雅修长的脖子,嘴角带着一丝淡淡浅笑,看着那惊恐的脸庞,轻声问道,“你说是不是,贵妃?”
一声清脆的骨折声,姬野尘站了起来,“安顺,去太师府传旨,就说庞贵妃走路不小心跌倒摔断了脖子,让他来宫中领回家去安葬吧!”说完,皇帝披着一袭轻衫,走出了殿外,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