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知晓?”郁念疑道。
“咳咳——奴才的意思是,相信姚小主,不会辜负奴才的一片心意。”段未然反应过来,马上作出解释。
郁念又急道:“大胆奴才!敢对主子说一些……说一些……不三不四的话!”
“呃……奴才……不……”段未然见姚才人好似并不开心,也有些急了,不知到底自己说错了什么。
“嗯?不?”见那小太监否认,郁念又羞又气,伸出拳头捶打他,心中直怪他不懂自己的欲拒还迎。
这下段未然总算看穿眼前小女子的口是心非,觉得她又羞又气的样子很是迷人,轻笑了一声,就将身子微俯了下去,快速在她唇上轻啄了一下。啄一下又觉不过瘾,索性唇齿厮磨了起来。
“……”郁念红着脸,接受了这突如其来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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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刑部大牢时,郁念依然顶着姚佩佩的脸,带着翠花婶和酸菜妹。
只消道明是姚才人,里里外外的官兵无不恭恭敬敬地让道。随着一位官兵的指引,郁念来到了关押郁克牢房的牢门前。
“去,将你们的令史找来。”郁念支开了那名官兵。
说完她赶忙低声对着牢里的郁克喊了声“爹”。郁克知是自己的女儿来了,起身靠近牢门,斥责道:“丫头,如此危险,你何故来此!”
“爹,女儿潜入皇宫弄来了特赦圣谕,稍待片刻便能将你救出了。其它的事儿,回去再说。”郁念掏出了特赦圣谕晃了晃。
“这……你这丫头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竟潜入皇宫偷窃!怪我平日里太骄纵你了!”郁克气道。
与他同个牢房的几位当家叔伯,纷纷劝道:“少当家这也是为了救你,如此有孝心,何故还责问她?”几位都是看着郁念长大的,自然知道这是易容后的郁念。
“唉!都怪我,都怪我……连累了大家!若不是我不肯屈服于那刑部尚书贾云剑,寨子里的弟兄们无须跟着我吃尽这苦,这丫头也无须为救我连命都不要。”郁克叹了一口气。
“哪里的话!大当家,您的决定是对的!那刑部尚书贾云剑平日就干尽恶事,现想通过威胁我们来将一大寨子的人收编他的部下,我们任谁也不肯屈服的!”其中一位叔伯说着,其他几位也纷纷附和。
“嘘!”郁念听到了远处的脚步声,示意他们别再出声。她镇定地站着,等着来人。
前头去通报的那位官兵先跑了过来,恭敬道:“姚小主,我们令史不在,但恰巧刑部尚书大人在此,大人就在后边,他来见您。”
郁念点点头,抬眼看了看逐步靠近的人。
却不想,有人向她开口道:“佩佩……喔不,为父现如今要喊您姚才人了,呵哈哈哈!”
郁念定睛一看,此人长得与姚风墨有几分相似,又听他那般说话,便知他是姚佩佩的父亲兵部尚书姚史,而他身边那位也是官员做派的人,自然就是刑部尚书贾书剑了。
得知他们的身份,她心中暗道不好。
“父亲。”郁念毕恭毕敬道。也不知她爹听到她喊别人“父亲”时是什么感觉,但为了演戏逼真,只好如此。
“你到此做什么?”姚史笑着问道。
“女儿到此来是……代陛下,来放人的。要将那批灰风山的山贼都放了。”郁念回道,又向贾书剑扬了扬手中的特赦圣谕:“这……这是特赦圣谕,还请贾大人过目。”
反正说是圣上派遣来的,总不会有错吧,谁还能质疑陛下的做法?
“什么?!”姚史冷下脸来。
“呵……”贾书剑却是笑了起来,“姚才人又不是不知,这批山贼便是我与你父亲合谋抓来的……才人却还替陛下来放人?”
郁念怔了怔,马上改口道:“本才人原也不想,只是圣命难违,只好来做做样子。”
姚史这才恢复了笑容,回道:“回去禀明陛下,就说贾大人须得依法执法,这尚未查清的案子,犯人怎可轻易释放?你也来了解过原委了,明白那案情的特殊,决意代陛下做决定——不出示特赦圣谕。”
郁念只好应了下来,悻悻地往外走去。原执有特赦圣谕即可放人,只消态度强硬一些,也定是不会有人真敢不从,但眼下与她相对的人是姚佩佩的爹,她就不能强硬了,要不惹出的祸端更多。
她出了刑部大牢,上了马车,气鼓鼓道:“以为即刻便能救下人了,到头来一场空。早知如此,我今日就应该易容成陛下的容貌,这样他们就不敢不放人了!”
坐在旁边的酸菜妹幽幽道:“可是,少当家,那您也得有男子的声音呀……要不,还是救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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