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了,“你得尊重当事人的想法啊。”
“这是我的家事。”楚文初着实厌烦了以君子的身份彬彬有礼地与这群人打交道,他索性摆明了态度,强硬地说道。
“你想明天上头条?”江浩成瞥了蹲在角落的狗仔一眼,端起高脚杯,轻轻碰了碰楚文初的杯子。
清脆的玻璃相互碰撞的声音,在这有些嘈杂的酒店里几乎听不到声响。
江浩成率先饮了一口酒,然后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地道:“现在炒作,似乎有些过于着急了。”
“他不会走。”计辞漠停下转动杯子的手,突然开了口。
然而楚文初已经听过好几遍的同样意思的言辞,所以这一回他干脆懒得理会计辞漠,只是瞥了他一眼,闷闷地饮了一口酒。
计辞漠推了推沉沉睡去的许临,试图让他醒过来。
这种事情,本该当事人自己面对。
许临下意识地推开了计辞漠的手,微微皱了皱眉,眼睛都舍不得睁开,低声喃道:“别吵。”
计辞漠抓住许临的手愣了愣,不知怎么的鬼使神差地靠近他的耳旁低声道:“起来了,许临。”
“都说了别吵。”许临完全没有意识到哪里不对,但是他实在困,虽然趴在桌上睡着不太舒服,但是瞌睡神来了,任谁都抵挡不住这滔天的睡意。
许临把头转向了另外一边,倒数计时三二一又继续睡着了。
计辞漠心头一跳,差点以为坐在桌上的这个人真的是许临,但他马上回过神来,知道这只是楚易恒半睡半醒间的胡言乱语,他也许甚至不知道自己喊了这个名字。
楚易恒和许临,两人着实太过神似了,若不是许临的身体现在还在医院躺着,他甚至真的以为现在的这个人就是许临。
计辞漠笑了笑,收起了心头荒唐的想法,再次推了推许临。
事不过三,许临没有什么起床气,但是一旦在没有什么事情的时候喊了他三次,他的怒火便会达到最顶端。
原本就睡得不够的许临猛地抬起了头,怒气冲冲地对着计辞漠道:“都说了别吵啊!”
然而一抬起头,他只觉得脑袋仿佛被压了上千斤的东西一般,只消稍微偏过头,便能“砰——”地一声砸向桌子。
许临很久没有觉得这么头疼过了,他伸出手抵住又要趴在桌上的脑袋,迷迷糊糊地看着周遭富丽堂皇的场景,茫然地说着着:“这是哪里?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这句话明显是对着计辞漠说的,因为此刻许临还没完全睁开的双眼正对着计辞漠。
所有人当中,最不该问的是他。然而脑子一片混乱中的许临,下意识地找了最熟悉的人。许临难得地在计辞漠的脸上察觉到了一闪而过的诧异,他伸出手试图捏一捏计辞漠的脸,但是下一刻却被抓住了手。
不过许临一点也不恼火,他果断收回了手,指着计辞漠咧嘴一笑,然后还没来得及说出一句话,便又支撑不住趴了下去睡着了。
“......”
整桌的人从许临醒过来的那一刻起,便目不转睛地看着许临,然而许临醒过来的那几分钟里,视线却一直都在计辞漠那里。
楚文初这时候才终于正视了计辞漠,不过计辞漠早就收起了微微动摇的情绪,波澜不惊地坐着。
江浩成若有所思地看了看计辞漠与许临,不知道心里头又在打什么算盘。
然后趁着所有人都还没回过神来的时候,轻轻拍了拍许临的脸,许临皱了皱眉,眼看着就要发作,江浩成低下头几不可闻地笑道:“需要我吻醒你吗,亲爱的王子。”
许临听着这熟悉得可怕的台词,抖擞了一下,瞬间蹭的坐了起来,然后下意识地把椅子往一旁挪了挪,稍稍离远了江浩成。
这下许临终于清醒过来了,虽然仍旧晕乎乎的,但是他终于看清楚了眼前的情形,并且努力找回了先前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