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屈辱,不伤心是假的,从那以后,她便有了心结,不想和这个言语犀利冷漠的军官再有任何的牵扯,她知道他同样不想,因为她违背了诺言,没有离开高原。。
没想到拨了那么多次都不通的电话,却在这个时间一下子通了。
接通的刹那,巩雪的手心紧张得冒汗,而她怀里的阿原,竟然先她一步,冲着手机喵了过去。。
“喵---------”
巩雪的头嗡的一声轰响,紧接着,她用手盖住阿原极度热情的嘴脸。
你知道他是谁吗,就敢胡乱招呼!
那边显然也被这个喵星人的电话弄得有些摸不着头脑,静了静,巩雪忽然听到一声低哑的,犹如山谷中传来的回声:“喂。”
巩雪怔了怔,怀疑她是不是拨错了号码。
这声音。。
和记忆中那道冷漠犀利的嗓音,怎么差那么远呢?如果那道嗓音是滴水成冰的莽莽覆雪山峰,那么,现在她听到的这个声音便是沉静沧桑的幽幽远古潭水。
古井般的沁凉无波的嗓音,不知怎么的,让巩雪的心头升起了一股难以言喻的奇怪感觉。
她闭了闭黑瞳,提着一口气,对着话筒说:“你好,我是巩雪。请问,你是高烈吗?”
对方清晰而又略显粗重的呼吸声透过几千公里的电波,传进她的耳廓,寂静的夜里,隐隐漂浮着一丝不安和忐忑。
张张嘴,却听到对方清淡沉静的回声:“哦,是你,我是高烈。”
巩雪捏紧话筒,目光紧张地盯着台灯的按钮,“哦。。高原。。。是高原让我通知你,记得给你的妻子回个电话,她似乎有很重要的事找你。。。。请。。。”她忽然察觉到一丝异样,打住话头。紧接着,她便听到阵阵比惊雷还要怵心的粗重喘息声,那么清晰地,直接地,贴近她耳膜地响在耳边。
她很少会怕一个人,哪怕是看恐怖片,也是最不惧血腥惊悚画面的那一个异类。但是此刻,她却觉得有些冷,从身体深处泛出的清冷。她舔了舔干涩的嘴唇,把阿原抱在怀里为自己壮胆,才敢轻声地问:“你在听吗?”
等了有十几秒的时间,或者更长的时间,他才哑着嗓子,忽然笑了,笑声很短,几乎是一掠而过,可她却微微一颤,第一时间感觉到那声笑里隐隐透出的嘲讽意味。
“你也和阿原一样,笑我识人不清?”高烈没头没脑的问话,一下子把巩雪问懵了。
什么识人不清,和高原又有什么关系?
她不想跟高烈谈下去了,她找他没别的目的,只是充当传话筒的角色,并不想掺和他的家事。
可让巩雪没想到的是,现在的高烈并不是正常人,他身体内的酒精浓度,至少要在200mg/100ml以上。
而致使他醉酒的那个人,正是通过巩雪找到他,请他务必回电话的妻子,冯媛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