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床上,正等着他。
卧室里点着蜡烛。昏黄的光线让此时此景无端添了几分暧昧。
祁明诚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笑得有些不怀好意,说:“你还不困吧?快来这里趴着!以前都是你帮我推拿,今天我帮你按一按吧!虽说我技术不行,不过我有一颗向学的心。你就让我试试?”
赵成义忽然觉得有些口渴,低着头粗声粗气地说:“等会儿,我跑去厨房喝口水。”
等着赵校尉喝够了水,重新回到卧室,他就解了外套,老老实实地去床上趴着了。
祁明诚按了按赵成义的肩膀,觉得他绷得十分厉害,有心要逗一逗赵成义,就说:“据说男人想要喝水时,有可能是真口渴了,也有可能只是忽然有了*想要掩饰而已。那你刚刚是哪种情况?”
赵成义不知道祁明诚都是从哪里弄来的这么多邪门歪理!
“*强烈是好事!这又没有什么不好承认的!”祁明诚顺着赵成义的肩膀摸到了他的胳膊,胳膊上的肌肉手感特别好,祁明诚起初还假模假样地按着,很快就丢掉了矜持,饶有兴致地摸来摸去。
摸完了胳膊,然后就是后背和腰臀了。腰是好腰,臀也是好臀。
祁明诚仿佛这才想起自己是要给赵成义按摩的,于是又在赵成义的后背上敲敲打打。事实上,祁明诚确实有点按摩的技术,他当初还给赵老太太按过。因此当他好好按时,赵成义很快放松了下来。
祁明诚一边按着,一边把阿顺刚刚对他说的那些事情说了。
赵成义听得很认真,偶尔会就一些关键的点提出自己的疑问。他没有告诉祁明诚,虽说盂铜城中这些天一直风平浪静,但其他几座城都陆陆续续遭遇了战事。西北军不可能任由异族如此猖狂下去,而且西北军不能让自己处在越来越被动的环境中,所以赵成义已经领了任务,他很快要带队突击了。
突击队的伤亡率向来是很高的。
如果祁明诚说的这些东西真的有效,那么赵成义会直接采用。
想到自己这次的任务,赵成义的心脏就忍不住狠狠地缩了一下。他脑子里那些风花雪月的想法立刻就散了。所以,他什么都不说才是对的。若不能保证平安,他就连说出“心悦”二字都显得自私。
祁明诚对于军营中的安排一无所知。他已经按到了赵成义的小腿。
“你翻个身,正面朝上。我帮你按按脚底板,那里穴位最多了。”祁明诚说。
赵成义非常听话地翻了个身。
祁明诚坐在床上,让赵成义把脚架在他大腿上,然后就开始按脚底板了。赵成义特别怕痒,这还是第一次被人按脚底,因此非常不习惯,一时没忍住就发出了奇怪的声音,有点像笑,又有点像哭。
“喂!你声音轻点,我还没有把你怎么样呢!你要不就咬着自己的手吧,要不就咬个枕头。”想着包春生他们在隔壁能听到这个屋子里的动静,祁明诚忽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最关键的是,他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却被包春生他们几个误以为他已经是老司机开了超长林肯,这不是太冤了一点吗?
“不、不行,真的忍、忍不了。”赵成义很想把自己的脚收回来,又怕踢到了祁明诚。
“你当初帮我推拿的时候,我也是这么求你的。没有用!”
“啊……啊……呜……呜……”赵成义咬住了自己的袖子,开口的呻/吟变成了闭口的呻/吟。
“很快就好了,再忍忍。”
“不、不行了,你给个痛快吧!”
……
两只脚按完,祁明诚起身去院子里洗手。赵成义就那么生无可恋地趴在了床上。赵校尉觉得自己刚刚在祁明诚面前的表现一定非常差劲。沉稳可靠的兄长形象没有了啊,以后还能好好当个哥哥吗?
不过,赵成义必须承认,全套按完以后,他确实觉得挺舒服的。
祁明诚洗了手,进屋子时就把蜡烛吹灭了。屋子里一下子暗了下来。祁明诚摸着黑走到了床前,问:“我辛辛苦苦帮你按了,你是不是要给我一点奖励?放心,我也不贪心,只要一个小奖励。”
“要什么?要我帮你推拿?”赵成义有气无力地问。
“不是啊!我就是想要摸一摸你胳膊上的肌肉,刚刚没有摸够。行不?”祁明诚无辜地问。
正直的赵校尉觉得这日子已经没法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