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她也会被新爸爸安排做一些凶残的事,比如暗中铲除那些会对新爸爸不利的人……
她开始麻木、渐渐丧失希望,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看着沈雯雯和许云箩从初中升入高中,再由高中升入大学,但季晓玲的身体却始终没有长大。
不过她向往的生活至少有一部分得以实现,这七年来,新爸爸给她找了不少朋友。
这些新的小伙伴和她一样,无论过去多少时间,他们的身形样貌也不会改变。
其中最小的刚刚出生,最大的也不过六七岁。
但季晓玲最讨厌的就是那些总是啼哭不止和使坏的婴儿,偏偏新爸爸对他们格外照顾。
每次小婴儿有什么事,新爸爸就会变得十分焦急,就连脾气也会变得暴躁。
他几乎从不让小婴儿和他们一起外出,总是将他们关在一个放满法器的房间里。
季晓玲曾经偷偷往房间里瞧了一眼,却没机会进去。
是了,那间屋子就像一个秘密禁地,她从来没有机会进去……
——
再睁开眼时,季晓玲仿佛做了一个漫长的梦。
在梦中,她回忆了这七年的时光。
所有快乐和不快乐的事,就像云烟般在眼前消散,只余死寂般的漆黑和幽暗。
而后她慢慢睁开眼,看着突然出现在她眼前的蓝衣男子。
他有着让人无法侧目的清隽五官,自然垂落的乌黑发丝被周围吹袭的寒风温柔扬起,一双深不见底的幽静黑暗正不偏不倚的看着她,仿佛不起波澜的平静湖水,没有一丝波动,眉目间的清冷之色,也叫人望而却步。
但季晓玲还是瞪大眼睛看着他,幽黑恐怖的瞳孔在苍白的眼眶中瞪得硕大,心底却分不清究竟是被年轻男人的外貌吸引,还是被他周身散发的清冷之气所震撼。
过了许久,季晓玲才慢慢注意到,蓝衣男子身旁不远处有徐徐黑雾正在波动。
不,那不是来自蓝衣男子身上的烟雾,而是周围散发的怨气和戾气被他自身所带的灵气震慑,自动退到了一旁,围绕着他挺拔劲瘦的身躯,形成了一道黑雾般的屏障。
但那些怨气和戾气却死死的包围着她,季晓玲在观察中才慢慢发现,正是这些不断弥漫的怨气和戾气将她困在了一根巨大的石柱上,无论她如何努力,也挣脱不了!
“是你做的吗?!”她大声嘶吼着问眼前的蓝衣男子,脱口而出的声音沙哑无力,比人们时常形容的鬼哭狼嚎还要难听。
眼前不远处的男人却只是静静看着她,微微蹙紧锋眉,十分优雅的淡然说道:“是钟楼散发的怨气和戾气,以你的能力,很难对抗。”
钟楼?!
男人的话让季晓玲想到了一些事。
一个月前,新爸爸安排了新的任务给她,让她在监视许云箩的同时,试探一下许云箩的能力。
当时季晓玲并不知道许云箩有什么能力,她只知道每次和许云箩走得太近,她身上就会自动产生如同烈火焚烧的灼伤感,那滋味让她十分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