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一个是前朝的公主,一个是今朝的皇子,一个是满门被灭近亲被害的摄政王妃,而他却是所有事情的始作俑者。
或许也可以这么说,这男人当初有多狠心,今日就有多深情。
“抄近路走吧。若是看见了客栈,再雇佣个车夫就是。”她袍子一扬,转身上了马车。
君洛的车一直平静的走在小路上,甚至没有什么动静,沈良之看着君洛脸上仿佛覆着层层黑云,连话都不敢跟他说。
要说什么?说你是不是表白被拒?
他在这边正忧心着呢,君洛忽然起身拿起旁边的酒壶来,沈良之一惊,还未等制止,他就已经大口大口的饮上,酒香飘满了整个车厢。
又开始了。
沈良之皱了皱眉心,掀开车帘看了眼躺在马车上的黑衣人,反正也是闲来无事,不如审问审问。
“喂。”他一把扯过黑衣人的面具,却见男人已经脸色发青已经自杀中毒死了。胸膛上还有两个小巧的脚印儿,他嘴角抽了抽,恨铁不成钢的扭头看了眼君洛。
“这人都死了,我们怎么问?”
他是发现现在君洛真的是彻底堕落了,人贩不审也不管,什么时候死的都不知道,就光顾着喝酒跟男人说话,还以为他已经改好了呢。一看这男人这样,还被刚才那万俟王霸踩了两脚呢。
酒饮得正欢,男人微醺的眸子扫了那人一眼“你且看他的耳后。”
沈良之错愕的看了看男人的左右,赫然发现男人耳后有一个极小的图腾,他眯了眯眼,伸手就躲过了君洛手里的酒壶。
“看你一天跟个酒蒙子似得,眼神儿还挺好,我瞧着这个图腾的样式,更像是西域的。”
君洛哼哼两声,又把酒夺了过来,打算继续过他醉生梦死的日子,什么都不想问,什么都不想管。
“不要同本王说话。”
说着他又仰着脖子要喝酒,沈良之眸子一沉,当即扯过酒壶顺着车窗撇了出去,目光冷如冰刃:
“君洛,我以为你改好了。”
改好?
君洛挑了挑眉,顺着窗外看了一眼,寒风透过细缝钻了进来,吹了他个透心凉儿。
他抬头看着灰蒙蒙的天,空洞而无神的扭头看了沈良之一眼“如何改好,或许时光逆转,我随她一起死了倒也算安宁了。”
“你疯了吧君洛!”
沈良之猛地扯过他的衣衫,看着他不复从前的精明与冷厉,心就莫名一痛
“这江山是你父亲辛辛苦苦打拼下来的,你难不成要因为个女人拱手相让吗!玉玺现在尚不明下落,还不知道靳凝兮到底给了谁,或者那玉玺到底藏在哪,你这样成日醉生梦死,清醒不过几日,你当真不介意吗!!”
“那你要我做什么!!”君洛猛地抬手落下,沈良之猝不及防的受了一拳。周围一时安静,寒风卷过,仿若火燎般烧过自己的脸颊,沈良之怔怔的看着男人狰狞的表情,声嘶力竭的,混着撕心般沙哑:
“你告诉我,这样生不如死的日子,我要活着做什么?这种用我自己心爱女人换回来了安稳!我要了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