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
霁月与光风先是从别苑寻了热水来,一听这话鸡皮疙瘩都竖起来了,也不敢看床榻上的两个人,把水倒干净了两个人慌张的跑回去洗漱了。
太吓人了,有生之年能听见万俟笙说不敢二字,她们俩都怕折寿!
“公主先洗漱吧。”女子的衣服眼看就差最后一层里衣,凝兮猛地推了他一把,自己赤脚下了床,还回首看了他一眼。
“本宫自己洗。”
万俟笙微怔,抹着唇笑得像个狐狸“公主当真有情调,好几日没见,还给臣增加神秘感。”
增加个屁!屏风后的凝兮撇撇嘴,直接跳进木桶里舒服的闭上了眼睛。
脏兮兮了两天半,今日可算是能洗个安稳澡,睡个安稳觉了。
男人笑着,懒懒的上了床斜倚着看书,女子在屏风后面泡澡,倒还真是难能的惬意一回,像是相处多年的夫妻一般,气氛甚是融洽。
来添花瓣的霁月怯生生的看了眼床榻,见万俟笙正在看书,她绕到屏风后面,却发现靳凝兮已经睡着了。
凝兮面露倦色,乌黑的头发草草沾了水,靠着木桶睡得很是安稳,还时不时的吧唧一下小嘴。
霁月先刚放下花瓣想把凝兮喊醒,眼前却身影一晃,身着黑袍子的男人乍然出现在她面前,还捎带冷漠的扫了她一眼,示意她不要出声。
霁月点头如捣蒜,轻声慢脚拿了软稠放在贵妃榻上,见主上小心翼翼的将水桶中的人抱起,还皱了皱眉心。
怎么轻了许多。
他将人放在软稠细心擦拭,霁月在一旁瞧着,忽然由衷感叹。
主上这样的男人,世上怕是挑着灯笼也难找,阴险狠毒,心机叵测,却只终于一人,疼惜于一人。
把人放好了,万俟笙扫了眼霁月,二人走出门,天寒地冻,霁月穿着棉服还冷不丁的打了个寒颤,却见万俟笙只着一身里衣站在自己面前,脸色都不变一下。
“主上。”
脱离了某女,万俟笙的神情就冷了下来,捎带阴寒看得霁月更冷了。
“她怎么轻了许多。”
“啊?”霁月一怔,如此严谨的表情,就是来问问主子的体重么?有些惶恐,她垂头先是认错状“主子回来的时候一直晕车,食不知味,吃的也少,再加上心中郁结,所以轻了些。”
万俟笙眉心皱得更紧“她从不晕车,让钟寻过来好生调理。”
霁月眼珠子一瞪“现在?”
“她醒了之后。”万俟笙拂袖进了屋子,徒留霁月一人怔怔的站在门口发呆,光风正洗了脸过来打算等着守夜,看霁月站在门口不知道想什么,忙扯了她胳膊过来走了好远。
“你做什么呢,站在门口不出声也不守夜,若是让太师知道了,岂不是要了你的性命?”
霁月就跟傻了一样,摇了摇头“我只是觉着,太师与主子那般要好,太师那般疼惜主子,为什么不娶主子呢?”
光风蹙眉,也跟着纳闷的想了一会儿。
是啊,她不说她都不知道,这二人两情相悦已经很久了,怎么就不成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