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的眼变成了血眸,近在咫尺的盯着我,烛火摇动,加上姑娘的诡异眼睛,我惊的几乎要逃走了。
“她救了我一命,一碗血又算得了什么?”
这念头忽然冲出来,占据了脑海,我本要逃走的脚一下子钉在那里不动弹了,阴晴不定半天,看向女孩,小声说:“一小碗是吧?不会贪得无厌吧?”
“嘻嘻,周郎,你将人家看成什么人了?虽然我不是男子汉大丈夫,但一样说到做到,你要不要试试?”
女孩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托着下巴,漂亮的脸距离我只有几十厘米远,淡淡香味不断的送进鼻腔中,要不是她的血红眼眸太瘆人,我都感觉自己是享受红袖添香待遇的贵族公子哥了。
“你等一下。”
控制着自己的腿不哆嗦,起身,行到厨房,翻找到一个小碗,真就是最小的碗,只有婴儿拳头大小的碗口,这样的一碗血,我还付得起。
找寻一把水果刀,行出厨房,看着女孩期待的眼,心里话了,就算是报恩了。
咬咬牙,将衣袖翻卷上去,露出左臂,寻思一下,避开较大的血脉,在小臂皮肤上切割一个创口,然后,一滴滴的血从伤口流出,落到小碗之内。
就见女孩眼放红光的盯着碗,要扑上来的样子。
好不容易,小碗满了,女孩迫不及待的扑来,都来不及说话了,端起碗就往嘴巴中灌……。
我看的心口发寒!
向后退了好几步,找出药粉来撒上,用绷带包扎一下,很快就止血了,毕竟是学医的,这点事儿对我而言小菜一碟。
红裙子大姑娘伸着舌头将小碗好一顿‘清理’,那馋嘴的模样,让我的心头直突突。
她将最后一点血收进嘴巴中,意犹未尽的看向我。
“喂,说好的就这些啊,没有更多了,不然,该伤元气了。”
大惊,下意识双手合拢护住身体,急急提醒着。
“德行,怕什么,本姑娘不会违背诺言……。”姑娘还是用那种恨不将我吃了的眼神打量着,但说出的话算是让人安心的。
“那个,姑娘,你的名字是……?”我试探的问,琢磨着搞清楚小辫子姑娘的来历。
“嘿嘿,怎么,想调查我了?其实,你大可直接问,周郎,以后你就是我的丈夫了,咱们可是有婚书的,你以为本姑娘会随便看上一个男人吗?那不可能的,要不是你那死去的爷爷没事儿就到山里来央求我,本姑娘都不稀罕下山看你一眼。”
“在他的葬礼上,本姑娘看到你了,终于明白什么叫做眼缘了,所以,才一直追着你不放的,我的名字你记好了,叫做胭脂。”
我已经懵了,心中不停回想着胭脂说的话。
她的名字叫做胭脂就很是稀奇了,但更古怪的是,听她的意思,这一门诡异的亲事,竟然是爷爷废了牛劲儿进山为我求来的?
“爷爷啊,您老这是要做什么啊?我虽然不是您的亲孙,您也别将孙儿后半辈子搭到里面去啊,我的个爷爷啊!”要不是顾忌男子汉的面子,我都想掩面痛哭了。
“怎么,你还不乐意?不信吗?看看这是什么。”
说着这话,女孩于怀中掏出一个东西,‘啪’的一声拍在我面前的桌上,我清楚的看到红皮上用黑墨写着繁体字‘婚书’两个字。
颤抖的伸手过去,将这东西打开,内中也是红的,用毛笔规整的书写着一行行的繁体字。
男子的那一栏,写着我的姓名,八字没填,备注写着‘八字推不准’。
女子一栏写着的赫然就是‘胭脂’二字,我看了一眼她的出生年月,手一抖,婚书几乎飞出去。
真的吓到我了,胭脂竟然出生于公元1901年,卒于1918年……?
我的眼前金光乱闪,胭脂竟然是那个年代的女孩?按照出生时日计算,她当我的老祖母都够格了。
下方写着证婚人‘周君’,正是我爷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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