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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奇的的是,只要我集中心力到眼睛上,就宛似近在咫尺一般,射箭这个准啊……。
胭脂的手老快了,总能回收箭矢成功。
惶惶的如逃出陷阱的猎物,我们这些人狼狈的在地上滚着、爬着,终于从遍布手臂的荫尸地里冲了出来,忙向着天坑上爬,在老村长他们的帮助下,一个不落的爬到了天坑之上。
说也奇怪,我们爬到天坑之上,那些手臂就缓缓的缩进了地下,从这里看去,只能看到显眼的棺材放置在天坑中心,别的位置安静的宛似从来没有发生过异常。
“呼哧,呼哧……!”
九个死里逃生的汉子坐在地上喘着,一个个惊恐的宛似刚从地狱爬上来的恶鬼,留守在天坑边缘的村民也都吓得颤栗。
“周郎,尸毒……,快,给他们挖掉……。”
胭脂吃力的说出这话,无力的坐倒在地,显然,又是沟通阴阳,又是担惊受怕的,胭脂接近脱力了。
“啊啊……,好疼。”我扶着的那人惨烈的喊叫起来。心头猛然一跳,急忙将人放在地上。
村民们围过来。
“先生,二壮这是咋了?”
“他的脚……?”村民们一惊一乍的。
“都安静!”怒吼一声,大声问:“带酒没?给我。”
村长迅速的从兜中掏出扁瓶烧酒。
我接过来,从身后的背包中翻找出一柄含寒光闪闪可用作手术的‘家伙事儿’,用烧酒浇在刃锋上做消毒,将男人的脚抬起,弄掉鞋袜,脚脖子附近的伤口青黑。
这是因被僵尸指甲划破而感染了尸毒,时间一长人就完了,但现在还有救,就是需要遭些罪。
我将一根木棍放进汉子的嘴巴中,他会意,狠狠用牙齿咬着木棍,做好了准备。
避开主要血脉,向下一划,噗嗤!黑血迸溅,但我已经避开,接着,迅速的几下子就将感染尸毒的血肉挖掉,手脚麻利的进行缝合,敷药止血,用纱布缠好。
好在我是一名预备医生,做小手术的器材始终随身带着,不然,真就没法完成这事儿,而汉子已经疼昏了了过去。
“还有谁?赶快点过来。”
我看向剩下的那八个人,其中一个络腮胡大汉咬着牙走来,头上都是一层白毛汗,翻起酷管,他的伤口更向上一些。
我如法炮制,快速的切割掉沾染了尸毒的血肉,用烧酒消毒,缝合,敷药包扎……,络腮胡疼的不行,但到底是没昏过去。
只他俩受伤了,还好,其他几个人无恙。
我浑身无力的躺在草地上,一动不动了,没有麻醉的状况下进行了两个外科小手术,要不是众人拼命摁着这两人,都无法完成。
胭脂走来坐在我身边,将我的头放置在她膝盖上,她低头温柔的看向我,轻声说:“周郎,好样儿的,你从死神手中,抢回了两条命,积阴德了。”
我迎着胭脂温柔却苍白的脸,疲惫的笑了。
事态安稳下来,赵老头、秦老驴和村长一道上前,惊慌的看向我俩。
我躺在那看向几个老头,咽了口唾液,解释道:“你们不用怕,天坑下方自然形成了荫尸地,就是能养出僵尸的地域,好在发现的及时,下面的僵尸只能透出一只爪子,说明都不成气候。”
“过后,想办法鼓动些引火的东西来,控制着范围,不要引起山火,将下方好好的烧上一两遍,下面那些不成气候的尸体就安静了,怎么都变不成真正的僵尸了。”
“啊?”
众人这下子算是听明白了,都吓得身躯一震。
也是,这两天又是鬼怪又是僵尸又是招魂的,西风屯的村民像是坐着过山车一样,这心啊,七上八下的,就没有落下来的时候。
关于荫尸地的常识,自然也来自于爷爷了。
听闻火焰就可以让这里安稳下来,众人都放心了,如是,力气大的背着那两个受伤的哥们,我和胭脂谢绝了他们的好意,彼此搀扶着,身边跟着大黑狗元宝,随着大家伙一道向回走去。
折腾半响,出了山口都已经是下午了。
山口外都是各家的女人,她们来回打转儿的等着自家的男人回来,远远的看见我们,这帮子女人都喊叫起来,冲上来左看看右看看,那两个受伤汉子的媳妇儿心疼的直落泪,喊着回家给孩儿他爹熬高汤养一养。
我和胭脂重新回到了老赵家,当着几个老头的面,胭脂将手绢打开,那颗散发奇光的珠子静静的放置在桌上。
赵老头他们啧啧称赞的围着舍利子打转,一个个都是‘今儿长了见识、开了眼界’的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