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满帐哗然。
一个头领暴跳如雷道:“奶奶的,这姓秦的当真是这么说的吗?”
老莫道:“可不就这么说,老子当时听了,恨不得立刻冲进帐里去,跟他拼了。幸亏我家……白头领死命掐着我,我才没有冲进去。架没有打成,这手臂倒是受伤不轻。”摸着手臂,装出一副疼痛难忍的模样。
白雪横了他一眼,老莫讪讪闭嘴。
众人都气得满面红光,倒是姜长歌,一脸平静,倒不显得如此暴怒,把手一摆,说道:“先别吵,等白头领说完了,再吵不迟。”
白雪道:“也难怪大家听了受不了,当时老奴也觉得此人不可理喻。十万大军,已经陈兵山下,神风寨人已经插翅难飞,可此人却还如此狂妄,那唐泽西却没跟他大师哥多争辩,沉默了一下,才面有难色的从屏风后出来,说道:‘就请两位代晚辈向姜盟主说声抱歉吧,敝师兄……敝师兄的意思,大概就是这样了。’那江倩倩冷笑道:‘道什么谦?大师哥纵有不是,姜盟主也该问将事情彻底问清楚再兴问罪之师,现在连我们自己都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他就动了十万大军前来,神风寨再怎么样,也是我爹爹一手闯下来的,这些年来也没少给了同道好处,现在把事情做得这么绝,分明是以势压人,我们还道什么谦,要打便打,少他那个那个的……唉,就是一句骂人的话,啰嗦!’”
一个头领道:“这江倩倩也挺狂的,谁要是想找她做押寨夫人,那可不得了。”
“就不知道她本事如何,看在江老寨主的面子上,破了神风寨之后,这个人还是得留着。”另一头领道。
老莫道:“依我看来,这江倩倩性子是火了点,可是真本领还是有的。至于说要做押寨夫人,我看各位也别想了,白头领说了,这丫头肯定对姓秦的有感情,不管他犯下什么错,都不会背叛他,要是咱们破了神风寨,杀了秦风,她这辈子就恨定我们了。”
白雪道:“老奴是这样觉得的,这丫头听到秦风的声音,那表情便不一样,关切之情,那是装不来的。其实她一开始也没这么硬气的态度,也不愿与同道作对,刚来的时候,与唐泽西一起到山门迎接我们,但那秦风这么一说之后,她就跟着秦风的口风变了,后来也干脆只让唐泽西送我们回来,唉,到底是女儿家。后来倒也没什么了,我们就告辞回来,唐泽西还是送到山门,神情甚是不安,却也没有再说什么,看来他心上还有诸多结未解,可是对于他师哥的决定,却不肯再置一词。显然他并不愿意开罪同道,但是对于他师兄却仍是保持敬重,虽然意见不同,却不愿反抗他,只是自己心下为难罢了。怪只怪那秦风也走得太远了,别说整个绿林道得罪个遍,就是自己寨子里,也不愿他如此。”
一头领道:“如此说来,这神风寨的人,太多都是受秦风连累,并未参与其间?”
白雪道:“那倒是实,我们也已经查明,他所得罪的四十八寨,都是自己一人所为,与神风寨诸人毫无关系。如果说有例外的话,那就是对于神风寨下的孙掌柜一家,并非秦风亲手所为,是他命令寨内的几个小头领干的。”
沈丹墨听白雪提起孙掌柜,不禁想起他,更记起他的女儿阿绮,她当年在这家店投宿时,也认识了孙掌柜之女,也是个天真烂熳的姑娘,彼此虽无深交,也算相识一场,她无缘无故惨遭毒手,沈丹墨未免暗起狐悲之感。如此乱世,人如蝼蚁,天子脚下虽有王法尚不能免,况复弱肉强食的草莽江湖,以她一个弱女子,又如何能够自保?没想到这唐泽西竟有这么一位师兄,连个弱女子也不放过。
白雪道:“此行情况大致如此,是了,唐泽西后来还悄悄地问了下被我寨抓来的各位姐妹还有沈小姐,请老奴看在江老寨主的份上不要,为难她们,这小子还真是挺重情重义的。”一面看向姜长歌。
姜长歌却不愿接她的话茬,说道:“现在看来,事情已经非常清楚,神风寨所得罪的同道,实是秦风一人所为,与其他人并无关系。那秦风又为何要这样做,大家想过吗?他从做寨主开始,整个神风寨就不一样了,不象山寨了,可是除了与同道们不怎么来往,也没听说跟谁有过节,可近一个月里,突然到处惹事,而且还是半公开惹事,根本就不怕同道知道,也不怕联手报复,简直疯了一般。到了现在,大兵已经压境,他依然不为所动,这到底是为何?”
“对,这小子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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