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商人无罪

之后，都不敢踏足帝都一步吗？

    巫白知道巫本肯定是知道关于卡佩斯的考核这件事的严重性的，但是巫白却没有在巫本的脸上看到任何恐慌或者失落的表情。

    巫本却完全没有按照巫白的剧本来走，巫本觉得，能够理解自己思想的人，一定全都是天之骄子，多年以来的交友经验完全的证实了这一点。

    他相信维斯能够顺利的得到卡佩斯的承认。

    “你是谁？”在维斯眼前的，并不是如同他想象的某一个人，而是一团迷雾的样子。

    “我是卡佩斯，你可以把我理解成所有人的思念体，我的判断，就代表了人类的判断。”声音从迷雾中传来。

    能够代表人类的判断？

    “是多数人的判断吗？”维斯问道。

    维斯承认，刚听到这个词的时候，他也被震了一下，“我的判断，即使人类的判断。”这句话简直不要太强了，但是仔细一想，人类的判断定义究竟是什么呢？

    位高权重者的判断？智者的判断？还是大多数人的判断？

    “……无可奉告。”卡佩斯说。身为一个拥有自我意识的意识集合体，卡佩斯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问这个问题，这个问题甚至他自己都还没有思考过。

    究竟是自己会判断对错，但是究竟是依靠什么来判断的？

    卡佩斯不知道。

    “好吧，请问你带我来这里，有什么需要吗？”维斯问道，在之前的事件之中，维斯大概知道了卡佩斯的作用——确定领主的资格。

    “现在有一个案子，需要你看一下。”卡佩斯说道。

    然后维斯的脑海之中，就出现了按键的全部经过。被烈焰焚毁的田地，被烈火吞噬的孩子，他们只是在玩耍而已。然后坐在别墅中接受仆人服务的商人，家中有着大把大把的金钱……

    这些印象，在卡佩斯的意志下，维斯完全的知道了。

    简而言之，就是一个富有的商人，在赚钱的时候造成了一些意外，让一个农夫家破人亡。

    “还有什么问题呢？案件已经十分清晰了，商人农夫那么可怜，应该商人承担所有的责任才对。”维斯不假思索道。

    “判断错误。”卡佩斯说：“请重新分析。”

    “那你告诉我，你是依靠什么来判断对错的？”维斯问道，之前的答案他只是随口一说，如果卡佩斯是依靠多数人的意见来判断对错的话，那么他之前的答案就是对的。

    “这个无可奉告，可以告诉你的是，你之前所说的答案曾经是我的一项判断，但是这个判断不是正确的，即使大多数人都认可这个判断，但这个判断不是正确的。”

    原来不是大多数人的判断啊。

    我就说嘛，如果一个帝国的官员测试机构是由大部分人的想法所控制的话，那么这个帝国怕是早就消失了。

    “那我觉得商人没有任何问题。”维斯说道。

    “说出你的理由。”卡佩斯说。

    “理由很简单，规避风险所需要的成本不同。如果商人换一条道路来修建他的快速通道的话，那么他需要花费的经济是农夫把瑟兰草移到安全距离的十倍以上，更何况，之前你给的资料之中，商人也给了农夫足够的钱，去开辟安全的种植场地，所以我认为商人完全没有错。”

    “但是农夫因此失去了两个可爱的孩子，孩子是无辜的，商人不应该为此付出代价吗？”卡佩斯问道。

    “请问，商人有主观想要伤害这两个孩子的意愿吗？”居然问出这样的问题，维斯对这个思念体十分失望。

    “没有，但确实是因为商人的过失，才导致了这次的事故。”卡佩斯说道。

    “商人完全没有任何错误，不管是修建快速通道也好，还是对方瑟兰草也好，商人在这其中做了什么事情吗？”维斯问道，“没有吧，那么他为什么要对此承担责任呢，难道承担责任的人不应该是修建快速通道的那个人吗？不应该是吧瑟兰草种植在快速通道旁边的农夫吗？”

    “商人真的没有任何过错吗？”卡佩斯停了维斯的话之后，陷入了思考。

    “当然没有错，你想象一下，一块木板放在悬崖边上，农夫站在里面，而商人站在外面，农夫往后退一步，他没有事，商人会掉下去，商人往后退一步，农夫没有事，商人也会掉下悬崖。农夫只要不走到商人的那边，那么他就没有任何的危险，他规避危险的成本基本是零，但是商人就不同了，他无法轻举妄动，农夫的行为可能导致他的死亡，他的误动可能造成自己的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