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这时候的农民还真是纯朴、听话,虽然看到平日见都没见过的金银财宝眼睛一个个都发亮,但都老老实实地把东西都归置在了一起,没看到有私藏的。我让李俊找来笔墨纸砚,一一把财物登记造册,直到天色见黑。
县尉府里倒有现成的车马,有些还是昨天袁老头带来的,不过东西太多还是不够用,有人不知从哪里又弄来几两马车。
我让把金银、珠宝、丝帛等最值钱的东西以及弓箭兵器等装上车,车上载不下的尽量打包让大家扛上,其他的仍然存进库房锁起来。然后取出一些银两,把袁家里里外外的人打发了,最后把大院一锁,决定连夜赶回村去。袁家的女眷我都没杀,反倒多给了一些钱,毕竟袁家欺男霸女的罪过里她们没占多少。
这一行可谓满载而归,一帮村民像打了鸡血一样兴奋,这未免有点危险----人学好很难,但变坏太容易,在使用暴力的过程中获得的快感,极可能让人产生不好的变化,无论如何得加以引导、控制。
快出城门的时候看到城门口有一人骑在马上,身后站了零散的十几个兵丁。难道是当官的?为什么兵这么少?
我走上前问:“什么人?”
“吾乃褒中县县令,你等何人?为何持械闯我县城?”
县令?应该是这里最大的官了,怎么手下的兵还没有袁县尉多?而且听语气也没什么威严,倒有一丝惧意。
不过看他们没先动手,我也决定先礼后兵,于是一拱手:“县令大人,袁家欺压百姓,激起民愤,又背信弃义,想夺我钱财、伤我性命,在下不得已奋起反抗,今天是来拿回自己的东西!”
“原来……如此。不过还请这位壮士留个姓名,本官好向上面呈报。”也是,出了这么大事,他一个县令不得不管,但又惹不起我们,只好把情况问清楚好向上面交待。
“我叫郭三宝,武都人士,请大人记清了:此事皆因我一人而起,这些人都是我花钱顾来打下手的。”这一报姓名我忽然想起,此时候的人名大都是单字,我这两个字的名字实在少见。不过古人往往除了名还有字,字就是两个字了,反正如何理解让他们自己琢磨吧。
“郭壮士,请问袁县尉和我县兵丁如今何在?”
“袁县尉自寻死路,已经挂……归西……反正已经死了,那些兵丁们大多还好,我请他们暂住我处,明天就给大人送回来!不过有些兵丁不小心受了点伤,所以还请大人多召些医生备着。”
“好,好。既然事情说清楚了,就请壮士们慢行吧。”然后这位县令率先一驳马,带着兵丁们离开了。
“一个县令就带这么点兵马?”我不解地问李俊。
李俊回答说:“这是朝廷的政策,大部分兵将在灭吴后已解甲归田了,一个县也就留了一两百兵士,除了巡城的、看牢的,其他的估计都被袁县尉带到咱们村去了。”
原来今天竟然消灭了一个县的主力部队,简直匪夷所思。怪不得土匪横行,政府的兵力自保都很难,哪有什么余力剿匪?不过地方豪强应该都有自己的武装,光一个袁家的护院都比官兵的数量多了。
当我们赶回村的时候,已经下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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