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因为如此,所以才没多少人打那儿的主意,反倒安全了很多啊。不像您汉中,兵家必争之地,虽然富庶,但也总被人盯着。”
“倒也有理。不知先生有何具体打算?”
“子适卫,冉有仆。子曰:“庶矣哉!”冉有曰:“既庶矣,又何加焉?”曰:“富之。”曰:“既富矣,又何加焉?”曰:“教之。”我一个生意人,无非做些富之的事,然后找人教之。”
“如何富之?又如何教之?”
“富之,无非力农兴商;教之,这几日正在您这大牢里想,想来想去,无非善恶二字,能让人识字、知善恶,足矣!”
“何不教以五常之道?”
“仁、义、礼、智、信这些东西,说起来过于复杂,如一仁字,在我为仁,在他或为不仁。而善恶虽亦如此,但更近人之常情,故教此二常恐胜于五常,教起来也容易些。况且只要人人向善弃恶,何愁仁、义、礼、智、信不存,温、良、恭、俭、让不兴?”
阎缵看了看吴晟:“吴兄,这话你怎么看?”这时已知道了中年男子名叫吴晟,一个武将叫“无胜”,还能打赢仗吗?
吴晟开口道:“多少还是有些道理的。”
阎缵又转向我:“我汉中之地该如何富之,郭先生可有高见?”
“我就是个生意人,怎能在太守面前班门弄斧?”
“我与吴兄皆耿直之人,郭先生但说无妨。”
“俗话说,要致富,先修路。汉中既有粮道,又有战道,但是路况不敢恭维,所以我认为修路是件不可不做、兴商利农的大事,尤其是西通武都、南通巴西的这几百里路,应尽早修缮。”
“此事我也想过,但是……这徭役之力毕竟有限,更要侧重水利堰渠,修路之事有心无力啊。”
“徭役是免费的,当然没多少人愿意干了。如果肯花钱,我看着汉中多征个一两万人出来不成问题吧。两万人分段修千里之路,一两个月工期还完不成吗?”
“说起来容易,但就算材料能就地自取,可一人一月500钱,两万人一月就是一千万钱,两个月就是两千万钱,这钱从哪里来呢?”
“没有钱,难道不能借吗?”
“借?谁肯借?”
“我肯借啊!”
“但又如何还呢?”未借先想还,这阎缵挺靠谱。
“还也简单啊。既然路是官府花钱修的,往来的车马是否应该交点过路费?一两车马收100钱不算多吧?一天100辆车马不算多计,一天下来就是一万钱。两千万钱两千天也就是五年半就能收回来了,以后收的钱除了修补道路,每年一定还有结余,就可以修更多的路。如果统筹妥当,其实不用等五年半,第二年起就可以修新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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