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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老公加油,我相信你。”
推开她,我走出了房间。正要出门,便听见咯吱一声,吴若兮穿着睡衣倚在门檐。
“浩浩哥哥,一定要平安归来!”
她握紧小拳头,给了我一个鼓励的笑容。低胸的睡衣下,映衬出深深的乳沟,挤压成了一道缝,就像是摆出一个胜利的姿势,我看了一眼赶忙收回来。
“放心吧,夜晚天凉,你赶快休息吧。”我压制住心中的蠢蠢欲动,轻声说。
“好的,浩浩哥哥,人家等你回来呦!”
吴若兮甜腻的声音发嗲,听得我差点没绊倒在地。这磨人的小妖精,说句话都让人遐想连篇。我的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她穿着吊带睡衣的场景,白嫩的大长腿一步步走来。
打住!
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我深吸口气,终于推开了门。启动钥匙上了车,悍马车突突突的就发动起来。
没过二十分钟,就来到了距离江南皮革厂不远的地方。
“王八蛋老板陈浩,还我血汗钱!”
“履行劳动合约,拒绝霸王条款!”
“滚出来,我们要维权。”
场面凌乱,人声鼎沸。上百个工人拉着横幅喊口号,将工厂的大门围了个水泄不通。
一看这情景,我可不敢开着车进去,万一再被砸,我可会心疼的。
“大家静一静,听我说句话。”
车间经理老王头站在最高处,拿着大喇叭喊话。
他在工厂工作了十几年,对每位老板都忠心耿耿,是个值得信任,又有威信的人。
我躲在人群中,戴着面罩,静静地听着他的讲话。
“你们这是干什么呀?围攻工厂?谁组织你们来的?不就是停几天工吗,至于这么小题大做吗?厂子效益好不容易好起来,非要弄得破败了不可吗?”老王头气急败坏,大吼大叫。
工人们一阵沉默,他们面面相觑。
忽然有人振臂高呼:“我们也不想这样,可他陈浩答应了给三倍工资,现在却反悔了。我们维护的,也是属于自己的正当权益。”
“对!维护权益!”
“还我三倍工资!”
有人带头,工人们自然就大胆起来,跟着瞎起哄乱喊。
“对个屁!你们这群人,眼里难道只有钱吗?咱们的新老板,陈浩那可是大好人。没有他,工厂哪能够开工?你们又哪能够把工资补齐发放,现在赚了甜头了,就不能和公司同甘共苦吗?”老王头苦口婆心地劝说,他对工厂付出的那可是真感情。
我暗自点点头,发现此人能说会道,是个人才可堪大用。工人们也觉得有几分道理,于是有着散去的趋势。可是就在此时,之前带头那人反驳说:“我们不管!他陈浩欠下三点五个亿,凭什么要剥削我们来还债?大家来这里工作,无非不过也就是赚钱,少给我扯感情,三倍工资,一分钱不能少。否则老子跟你玩命!”
“对!一分不能少!”
工人们又被煽动了起来,他们就是墙头草,哪边风一吹就往哪边倒。
我目光凝重地盯着带头者,隐隐约约记得,他是一个小头目,是以前保安经理的亲戚。经过不少人反应,是属于厂霸的那种大哥。后来我把保安经理开除了,他也没了后台。原以为会安分点,没想到又带头搞事情。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此人就是工厂的毒瘤,绝对不能留。
“老王头,你这么为陈王八说好话,是不是得了他的好处了?”厂霸不依不饶,继续煽风点火。工人们大多数属于那种,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稍微被带了节奏,就跟着跑偏。
经厂霸这么一说,纷纷抱以敌意的眼神,看着老王头,连他也不信任了。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我老王是那种人吗?”老王头怒不可遏,他努力地为自己辩驳:“姓陈的他欠了别人多少钱,和咱也没关系。但是自从他接受以后,从来没有亏待过咱。现在厂子有难了,正是我们共渡难关的时候。”
“可你们呢?都被养刁了,扪心自问一下,去别的地方谁能拿这么高的工资?现在只不过是恢复正常水准而已,你们就闹腾个没完,真是一群喂不饱的白眼狼。”
老王头气急败坏,将大喇叭狠狠一砸,摔在地上变成了稀巴烂。他索性再也不去劝说,就这样下了台,无奈地摇摇头,已经尽力了。
工人们一片沉寂,都在低着头挨训,看来老王头的成果不错,说动了很多人。
可就在这个时候,厂霸又来恶意引导。
“说一千道一万,我们都是养家糊口的工人。不拿出真金白银来,就拿货物抵债。反正里面堆积如山,卖不掉还不如给我们充当工资。”
“对,说得对!”
“我们只要钱,没钱就交货。”
他的话说进了工人们的心坎里,嚷嚷着要抢货。形成一股涌流,冲击着工厂的大门。